“看起来阳哥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小弟佩服。”我耸耸肩,调侃道。
陈阳尴尬的搓搓手,然后打了个哈哈,跟我扯了会皮,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说让我有事可以找他。当然,临走时还跟我要回了那些原本掏出来的钱,除了属于吧台的一千块我没交之外,那杯不知道名字的红酒权当我请他喝的。
“兄弟,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完抱拳作揖,然后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去。
我笑呵呵的目送缓缓消失在视野中的男人离去,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之所以跟这个陈阳交朋友则是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他身手不错,然后在道上混了很多年,比我有经验,我需要这样的帮手。
收服一个有能力的人才自然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扯会皮拉拉感情算是认识,以后见面能说得上话,算是未雨绸缪。
其二则是因为陈阳本性不坏,很对我的胃口,就算招揽不到交个朋友也是赚的。
关上酒吧的后门,返回房间的时候隔壁的林美美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唇角上扬,淡淡一笑走进我的房间。
总觉得越长大越孤单,没了那种孩童时的无忧无虑,这个年,过的没有什么滋味与不同。纵然表面上依旧乐呵呵的,但对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家伙来说内心深处何尝不是落幕的。
林美美想必也是这样,好不容易回国过年却没能见到父亲的身影,纵使面上欢乐,心中仍有遗憾。
假如她还在美利坚,那么这个时候至少也会跟妈妈一起过年吧。
夜还很漫长,我睡得很香,梦中的年夜里我也曾感受过来自于父母的关怀和团圆。
正月初一,我难得睡了一次懒觉,没有死命的锻炼,像前些天的林美美一样,一觉睡到大中午。
直到于丽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陵城了,我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准备午饭。
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见家长的命运,电话里的于丽除了告诉我她回到了陵城最重要的信息便是她的父母想要见我,就在今晚。
虽说吃过杨家的家宴,但老头子跟丈母娘是不同的,老人行将朽木早已经到了堪破世事的地步,不会因为我的一言一行而大起大落。
与老人比起来我终究是稚嫩的多,只能凭着一腔热血才勉强获得认可,但于丽的母亲,那个姓杨的女人我可就没那么多把握了。
她的气势甚至比杨家老爷子还要凌厉,真不知道于丽的父亲是怎么坚持了这么多年,能够容忍一个如此强势的媳妇。
男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男子主义,我也是如此,很难接受有比我还要强势的女人。就像我见杨玉琢第一面的时候就对她无感一样,骨子里天生抵触这种人。
无疑,柳馨月便是杨玉琢那样的人,我不喜欢,这些都是铁证。
对此,我倒是很期待跟于丽父亲相见的那一刻,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怀着三分好奇,我一边在厨房摆弄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化解我跟于丽之间的尴尬局面,至于她那个强势的母亲,我知道凭借现在的我的确没资格在她面前说什么大话。
所以也没打算争取到她的支持,此行唯二的目的一是见于丽的父亲于海,其二则是相反设法消除于丽内心深处的芥蒂。
林美美在我醒后不久也跑去浴室刷牙打扮,女人的青春美丽也是有保质期的,她异常懂这个道理,不好好保养得话说不准哪天就成了黄脸婆,毕竟岁月最是无情,是一把杀猪刀。
林美美的母亲年近四十依旧如同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其中所花费的保养功夫可要比林美美多的多。
我做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美味佳肴,而是每人一盘普通的蛋炒饭,没有《食神》里星爷那么高的水准,但自幼长于市井之中的我对这些家常手艺也算精通,就像煮泡面一样有天分。
清淡不夹杂任何腥味的蛋炒饭无疑让人很有食欲,没有等林美美梳洗完一起吃,而是囫囵吞枣的扒拉着半个盘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一年,正月初一的午饭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也没有家家户户的饺子,而是大街小巷都有人卖的蛋炒饭,平凡却又让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