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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要揭穿荀嘉俊对楚君的所作所为,但又强行忍住了,只是仔细地审视着楚君,“君姐,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还是斯德哥尔摩恋的爱好者。”
这句话其实问得很不好,有点儿露馅的嫌疑,因为林俏很吃惊地看了金曼曼一眼——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感到这句话很没来由,而楚君神色则骤然一紧,刹那间她的眼神就像是利箭,似乎想要看穿金曼曼的大脑,金曼曼心想这正是最让人害怕的情况:很多时候,受害者比加害者更怕这件事被别人知道,甚至会很强烈的仇恨知情者。看来楚君也有点儿这个倾向,多一个人知道她和荀嘉俊的真相,她如今这二代女友的画皮就更虚假一分,她的自我欺骗也就更加困难——那她该如何去面对眼下这惨淡的人生现实呢?
有时候,选择并不是在那一刻狠狠心就能结束的事情,你以为你能豁得出去,忍得下来,但痛苦不是一瞬间,痛苦也不会逐渐减轻,痛苦会一直持续,会不断加重,就像是癌肿不断发育,把生活中赖以运转的其他支柱逐一吞噬,在这一刻,楚君的锐利下,流露的是暗淡的痛苦,她很快又垂头遮掩地一笑,“真的,你们不了解他。”
她似乎更想要说服自己,“嘉俊他从小是在那个环境长大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你想,他成长的环境,他的舅公为祖父的事业而死,父亲为港联立下汗马功劳,论能力不比大房逊色,甚至有一段时间主掌了一些灰色的生意,为港联提供非常稳定的现金流。但是,二房在荀家始终低人一等,他们不像是别的庶出,没尽力,光拿钱,虽然少,但那也是白得的,不好抱怨什么。”
“二房是真正流血卖力,却始终被不断打压,嘉俊的父母,又是很典型的江湖夫妻,各玩各的,关系都很混乱……嘉俊从小就目睹这些,两三岁就被奶奶抱着和叔伯一起敬香,他的三观不会和我们一样的。他受到的压力也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所有人都在和他说,‘你是你爸爸的儿子,你是唯一一个能进企业做事的二房第三代,你要证明你比Bosco和他的兄弟都优秀,你要去挣脱爷爷设给我们二房的限制’……”
在外人看来,这份执念当然是很荒谬的,为何一定要停留在港联内呢?为什么不是独立创业?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为什么荀家似乎没有一个人真正快乐,去享受金钱能买到的东西?
但是,身在局中的人是无法解脱的,在楚君低低的叙述中,金曼曼逼真地看到了年幼的小嘉俊在大龙凤般壮丽的争吵中,孤立无援的模样,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