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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烨打起精神,上了马车端正坐好。
回到皇宫,日头西垂。
宫灯点亮层层楼宇,月清河沐浴更衣,前去晚宴。女皇已然在座,小殿下亦梳妆打扮换了身衣服。她恭敬回话,为白日里出城告罪。
女皇虽不赞同,但有月清河这位国师在,并未训斥容烨。
直到深夜,月清河与秦观颐商议这几日见闻,一位侍女打扮的女官敲开国师府的房门。
“殿下令下官将此物交予国师大人。”
月清河接过她手中的盒子,侍女深深施礼,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那东西倒不是什么别的,月清河打开,是虞国自开国以来的史书。月清河翻看之下,“咦”了一声。秦观颐见她诧异,问道:“如何?”
月清河指指书卷上的记载,“虞国除国都外,其它州郡皆只有书面记载,并未有官员前来国都述职。”
秦观颐随着她的指点看去,回道:“这里有问题。”
“如果一个地方,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那么……它必定是一个阵法。”
月清河关上书册,笑道:“小殿下帮了我们一个忙,只是不知道我们破阵,对她来说是否是一件好事。”
“她如今有一位皇帝母亲,将来还要登上大位作虞国的主君。破阵以后幻境消散,也不知她是否会恨我?”
秦观颐眼中浮现一点担忧,“……你不必与她亲近,还有什么事让我去就好。”
交谈几日相处和睦,到头来破阵出去发现所有人只是小岳村一般的幻影,恐怕要伤心。
月清河见秦观颐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好笑,“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稚子。这样瞧着我,叫我怎么承受得起?”
秦观颐沉默片刻,莫名看向月清河的脸颊。那一点柔软的肌肤莹润透亮,她曾经以掌心托着轻柔摩挲,都会留下痕迹。
月清河那时候睁开眼睛,用迷茫的泪眼谴责望来。那一丝耻意分明,但她又不得不更靠近一些,任由肌肤染上漂亮的颜色。
“是很脆弱。”秦观颐移开视线。
月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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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容烨小殿下的及笄礼到了。
新任国师沐浴焚香,着端严礼服出现。年轻的小殿下面上犹带稚气,在百官仰望下步步走上祭坛高台。
天光鼎盛,朝野欢呼。
女皇立在高台上,宣告太子之位。她将大印交给恭敬半跪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