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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上面瞥下一眼,看见了“四十三两七钱”的数字,也看到了下面的红泥指印。 叶重重从袖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了伙计,那伙计顿时眉开眼笑地合上账册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真是好命的小子,赌输了多少钱都有人替他还,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哦——” 那声“哦”拖得很长,另一个伙计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啊!”个汉子开始放声地笑,但是当叶重重的目光淡淡地扫到他们脸上时,笑声就停了下来, 对于叶重重,他们有种莫名地畏惧,不只是因为她的武功,还有她浑身所散发出的气质——那样的高贵,容不得任何亵渎。 碗盖开了,那一局居然是豹子,通吃。所有的人都顿首叹息,开始骂爹骂娘,只有“他”依旧一副凉凉的表情,站起来拂拂衣袍走了出去。 叶重重跟上前去, 外面的雨比来时更大,几乎是帘子一掀,风就猛灌进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叶重重下意识地伸手遮了一遮,眯着眼睛看去——他双手抱臂在雨里慢吞吞地走着,像是闲庭信步。 叶重重追了上去,将伞撑到他头顶上,秋水深深,颇多哀怨? 那个人却全没理会,当地不存在地继续前行。 “你今天歇得好早。”像是有意无意地搭讪,但其中掩盖了多少女儿心事? 可是,对方仍然不回答? 很长一段时间沉默后,叶重重又轻轻道:“那几盆家菊已经开花了,我下次来时带来给你瞧瞧吧?” 仍是没有回音。 很短的一段路程,转眼就走到了终点。终点处,几间茅屋残破不已,在狂风中摇摇可坠,还没待人去推,破木板门就已“哐哪”一声掉了下来。 他依旧抄着手悠悠地走进去,根本不在意屋子已经没有了门。 多长一段时间了,他的生命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欲求,无论什么事都已不放在心上。可是他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越是今她心痛得无法自己。 一切怎么会走到这般地步? 叶重重收起伞,把门板抬起来重新安回去,雨水很快淋湿了她全身,衣裙和手上全是泥污,然而他连一眼都不看,径自躺到床上闭起了眼睛。 “好了。”叶重重直起身子,看着他,重新撑开伞道:“我走了。” 依旧没有回答。 她深吸口气,唇角浮现一丝苦笑,转身用着与来时同样缓慢的步子一点点地离开。 床上人的眼睛睁了开来,直直地看向屋顶,一只蜘蛛在勤勤恳恳地吐丝补网,然而这边的线刚连回去,那边又被雨水打断,于是它就爬来爬去,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