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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死了，当着外人的面让仆人乱棍打死，死后嘴角噙着肆意的笑容，眼角却是垂着一滴泪，欲坠未坠。
不得好死，大抵就是如此。
徐妈到底是那边出来的人，见得这番大动干戈，并没有露出大多的情绪，只在苏启正换好衣服出来相问时，一一否认了事儿，算是与苏府撇的一干二净，也让尚未出手的苏凝夕暗暗松了一口气。
苏启正见问不出什么，也因李妈妈的事情心中颇是恼怒，冷漠地遣散了众人。
苏凝夕离去前斜睨了眼一脸阴沉的苏柳氏，便领着珠儿回了清秋院。
“小姐，李妈妈会变疯……是不是与你有关？”小珠儿顶着半边肿的脸蛋小声地问道。
苏凝夕看着珠儿那张脸蛋，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暖意，扬唇轻笑：“你没听到她说，‘她若污蔑了主子，就不得好死。’”
小珠儿将信将疑地歪着脑袋看着自家小姐，小姐真变了，变得越发厉害。
苏凝夕伸手抚摸了下珠儿的面颊，柔声道：“可还是很疼？”
小珠儿摇摇头，面上含着浓浓的忧愁：“小姐，二夫人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不是你，都会找你麻烦。”
苏凝夕挑挑眉头，捏了捏她另一边脸蛋，毫不介意道：“我知道。珠儿，你还是少担心点，不然小小年纪就白头了，况且她们弄不死我，而且惹着我，她们是需要承担后果的。”
说到后头，她的眼神越发凌冽，如那凶恶的秃鹫，让一旁的珠儿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但珠儿依旧是信誓旦旦地言道：“小姐，无论以后如何，奴婢都会保护你。”
瞧着她那郑重其事的模样，苏凝夕心头泛起一丝涟漪，是那贴心的暖意随着血液的流动向着四肢蔓延。
时间悠悠流逝，在享受了安静的两个日头后，清秋院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苏凝夕趴在窗口欣赏着月色，那明月皎洁似琉璃，泛着柔和的清辉，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为万物披上一层柔和的光芒，也让她那张娇俏的面容变得生动。
然而，正当她打着哈欠准备睡觉时，却瞥见一抹身影从院墙上飘然而来，落在她面前。
“你怎……你是谁？”她错愕地看着来人，险些说漏嘴，幸亏改口的及时，她才不要向他承认她便是两日前在他府上引诱毒虫的人。
冷墨寒冷眼望着她，淡漠地出声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贵人，她可没那个资格成为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