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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纸牌往桌上一丢,霍然起身,扭头进了内室。
格图鲁无比后悔自己问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点心还在里面,看样子是拿不出来了。
呜呜呜,还我点心——
*
送走了客人,阮府也要开饭了。
阮老爷与阮夫人到饭厅时,阮久正趴在椅子上,把自己受伤的手展示给哥哥阮鹤看。
他委屈巴巴地说:“疼死了,足足打了一百下呢。”
阮老爷瞪大眼睛,吹起胡子,明明就才十下,一下都没多打!
阮久行啊阮久,胡编乱造、博取同情有一手!
这时阮鹤也看见爹娘来了,摸了一下阮久的耳朵安抚他,随后起身行礼。
阮久回头,有些心虚,也有些生气,跳下椅子,躲到兄长身后。
阮老爷在主位上坐下,瞪了他一眼:“你不吃饭了?还是在外面喝酒喝饱了?”
饭桌上,阮久用受伤的左手扶着碗,右手握勺,一边委屈,却也不忘一口一口往嘴里塞饭。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阮老爷见他这副傻样,也没忍住要笑。
阮久眼珠一转,碰了碰身边的兄长的手肘:“哥,我要吃丸子。”
“好。”阮鹤抬手给他夹。
阮久又道:“要捣得烂烂的。”
“好。”阮鹤对他,无有不应。
不多时,阮鹤将碗推到他面前:“吃吧。”
“还要浇点汁。”
“还要什么?你一并说来。”
“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然后还要十斤肥的,不见半点精的在上边……”
阮鹤无奈:“你又去说书摊上听《水浒》了?”
阮久哼了一声,扬着下巴,看向阮老爷。
你打我,我的手不方便了,我就使唤你最爱的大儿子。
阮老爷表情扭曲,一攥拳头,把手里的竹筷折断。
逆子!气煞我也!
*
一顿饭吃得好笑。
饭后饮茶,阮老爷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小久,跟我来书房。”
这时候阮久才知道害怕。
他以为白天的事情,打了手板就算过去了。
再说了,那萧明渊和赫连诛都送了钱过来了。
吃饭时,他也没有使劲使唤兄长,也就是让兄长给他夹了两三回——或许是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