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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学生都在自习室和图书馆临时抱佛脚。
俩人都是衬衫西裤,走在人群里也好,坐在小饭馆里也好,跟四周穿得花花绿绿的大学生比起来,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再加上年纪上来之后,人也就不爱热闹了,于是三五两下吃完饭,陈放便拉着顾翌安往回走。
穿过北门,沿着校园小道迂回,步行到博士楼大概也要二十分钟。
就当是饭后散步一样,两人都走得很慢,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最近的路,势必会经过医大的情人坡。
夏夜晴空,星星点点,小树林里人影幢幢,到处都是约会的小情侣。
本来陈放不想走这边,但顾翌安非要往这条道上走,搞得他瞻前顾后,一路都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相比之下,顾翌安倒一点没关注这些,他视线逡巡一周,发现原本的海棠林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正值花期,开着粉白花瓣的某种植物。
顾翌安停下步子,立在路边,问陈放这花叫什么名字。
本来陈放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的,但恰好旁边竖着一块木牌。
小路上没几盏路灯,四周乌漆嘛黑的,陈放弯腰凑过去看一眼,指着上面的字说:“喏,这不写着呢吗,风雨兰。”
“风雨兰...”顾翌安念着名字,俯身下去,指尖轻碰在花瓣上,“花语是什么知道吗?”
“花语是什么东西?”陈放摸着脑袋,一头雾水,“嗨,我一粗老爷们儿什么时候了解过这个,你自己用手机查一下不就行了。”
顾翌安起身笑笑:“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直男的脑回路,并不关心花,只关心明天的手术,甚至连顾翌安莫名的那点反常都没注意到,追着就问顾翌安手术方案,问他到底有几成把握。
顾翌安没说话,淡淡地笑了下。
“不说我也知道,”陈放“嘁”一声,“十赌九输,这样的赌局以我的性子,台我都不会上。”
顾翌安低声说:“我知道。”
穿过情人坡,沿着南湖的主干道一直走,就能回到图书馆。
蓦地,顾翌安突然问出一句:“早上听你说,俞锐身上背着处分,什么处分?”
陈放顿时愣住,连身子都往后撤了一下。他立在原地仔细一回想,好像当时指着俞锐喊的时候,确实说过这么一嘴。
“嗨,”陈放挥了挥胳膊说,“就师弟那倔驴脾气,跟病人家属发生点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