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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出来,顺便接过他手里的水壶:“怎么了今天,就这么想我?”
俞锐歪头看他,摇了摇头。
顾翌安淡淡挑眉,浇完另外一株白海棠,他放下水壶,抬手摸了摸俞锐侧脸。
俞锐又叫了声:“翌哥。”
“嗯?”顾翌安拇指摩挲着俞锐下颔。
“翌哥。”俞锐眯起眼睛笑。
“嗯。”顾翌安也笑了。
俩人加起来都快奔七十了,还幼稚得跟有病似的,你叫我一声,我应你一句。
对视片刻,俞锐敛起笑意,说:“我就想听你应应我。”
顾翌安一怔,手上动作都停了。
哪怕是到现在,俞锐还是会说梦话,经常会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然后惊慌失措地醒过来。
顾翌安心里难受得不行。
好几次俞锐重新睡着后,黑暗中,他闭上眼又睁开,看着俞锐的脸,陷入长久而无声的沉默。
他很难想象,在过去的那些年,无数次梦中惊醒,俞锐喊出的每一声翌哥,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翌哥?”俞锐伸手在他眼前搓出一个响指,“在想什么呢,好半天叫你都不应。”
“嗯?”顾翌安倏然回神,很快又说:“在想你。”
情话来得太突然,俞锐还挺意外,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很快嘴角便扬起来,愉悦的心情藏都藏不住。
可顾翌安却心情复杂,他看着俞锐,眼里含着温润的柔情,也含着满心愧疚。
他甚至扛不住内心起伏和悸动,下一秒便扣着俞锐后颈把人抱进怀里,久久未动,也未出声。
俞锐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白天的,他被这么抱着,时间长了也不太好意思,本来他就是故意闹人,现在真把顾翌安情绪撩起来了,他又于心不忍。
左思右想,他拽了下顾翌安腰侧的衣服,转移话题说:“对了翌哥,我们要不把白海棠移到小花园去吧?”
“嗯?”顾翌安松开他,又看眼地上的白海棠。
俞锐当年嫁接的白海棠,到现在还存活的,原本一共有三盆,之前钟鸿川出院的时候,俞锐送了一盆给钟老,留在露台上的还剩两盆。
都十五年了,按正常来讲,白海棠早就该移植到院子里。
这些年,俞锐一直修枝剪叶,当盆景一样养在花盆里,刻意放慢它们长大的速度,也放缓它们成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