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今天……今天……我……我……”清月说出的话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在看着这张自己熟悉的脸,那些话是如此的难以说出口.哽在喉间更加的难受不已.

“清月哥哥要说什么呢?真的决定要告诉我了吗?”我轻轻的问,声音带着一股空灵之感,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像是从远处飘来又随时会飘散开.如一根轻轻的羽毛划过,轻柔的触碰让人想要抓住,可是在那之前却已飘散开,清月听到这话呼吸沉了几分,心中的疼痛快已要让他失去知觉,小希的话是在告诉自己她已经知道了.虽然猜测到,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刻却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那么一回事,听到这些话心中比之前更加的难受,如在火上受着煅烧的煎熬,灼痛质感让自己晕眩.体内的蛊没有了,也就是说小希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她看到了.

“清月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要告诉小希的是什么呢?刚才小希是在开玩笑呢?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让你如此的担心,莫非是羽他出事了?”

变得有些麻木的我带着几分担忧说,无法看着他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我能把他想成是无辜的吗?其实那发生的一切都是大姐设计的,并不是他的错?突然心中撕扯的疼痛传来,就算是那样,那又如何呢?我做得到今天的一切没有发生过吗?如果是我不在乎的人,我想我真的可以的,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呀.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小希,羽他很好,他没事.”

清月轻轻的说,脸色却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颜色,刚才所想的对不对呢?小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多不想承认,对于那已经发生的,清醒过来之后才明白那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看到了幻想,看到了小希的样子,可是那并不是小希.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会不是自己喜欢的小希呢?父亲若是还在的话会给自己一个答案吗?在眼睛还未看到之前自己就已经开始让这个令自己无比安心的女子住进自己的心底,她的平凡与安静,淡之若素的性格无一不是自己说喜欢的,或许在她为自己带上紫晶镯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喜欢了,可如今,自己却做了那样的事情,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原谅?

“小菊,你先回秋宛,我想和清月哥哥单独说说话.”我朝身后的小菊说.心中比起之前多了一丝清明.

“是,小姐.”小菊无法拒绝,只是担心的看了一眼.心中明白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就连大少爷,今日对小姐那责怪的目光也看得是那么多清晰.原本喜欢的心意因为那个眼神而变得有几分心凉,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喜欢吗?那样的眼神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大少爷,那样的陌生.现在想来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大少爷呢?是不是因为大少爷对小姐的温柔与多情,尽管是不伦之恋,自己依旧觉得大少爷是那样的美好.可是大少爷喜欢小姐,却会因为大小姐而露出那样的眼光?小姐做错了什么吗?为何大少爷的目光像是小姐做错了什么一般?小菊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对于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始终有些无法释怀,有些无法接受,而更多的是对于那暖如春风的男子的迷恋有了几分清醒之意.

“小希,你想要对我说什么?”看着特意将身边的人支走,清月的心中不安在扩散着.

话音刚落,却被身边的女子紧紧的抱住,心中矛盾不已,不知是心中的喜悦多一些还是苦涩多一些,不敢动,也不想动,任由她紧紧的抱着.

“清月,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一会儿.”我轻轻的道,能抱着这样多好,可是这样却又能够持续多久呢?我现在想那些话,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那么，我能够有幸遇到你，又是多少世修来的因果轮回。我没有过人的才知，也没有远大的志向。只希望能与你平平凡凡的恩爱一生,可是现在这样是我们修得还不够吗?

许久,身边只能够听到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安静得似乎这个世界都已经只剩下我们,还有我们清晰可闻到心跳声.若是能这样就此死去会不会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呢?

许久之后,我退出了他的怀抱,手缓缓移上面前有些模糊不清的脸.这张脸以前是那么多清晰,那么多干净美丽,不占一丝世俗之气.

“清月哥哥,你的脸,小希看不清楚了呢.”我淡淡的说,浅浅的微笑对着陈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只能依靠手的触摸来回想这张脸之前的模样.

清月看着女子迷蒙的眼,在微弱的光线中都能看出她的眼睛依旧如以前那般好看,只是里面的水雾越发的多了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而那触上脸的手也是冰凉无比,有种刺骨的冰凉感,那种冰冷似乎能够透过这双手穿透进自己的肌肤流进心底.让自己心中的疼痛与不安更加的浓烈.

“小希,你眼睛?为何会?不如我们去竹屋找翔羽,他一定能够帮你医好的.”清月有些担心的说抓住了女子冰凉的手我在手心.

“呵呵,清月哥哥忘记了自己的眼睛是怎么好的吗?没有用的.放心,只是看不清晰而已,没有事的,或许是上天不想让我把这个世间的丑陋看得太清楚了吧.”我开心的道,语气是那么多天真,但是我同时也清楚的感受到身前男子的变化.

“小希,你都看到了是吗?今天说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看到了,对吗?”清月颤抖着问,对于女子的话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刚才的这番话更加的像是一把利剑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对呢?清月和大姐在床上……”我轻轻的说,后面的声音低到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那些画面又开始浮现在脑海中,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拉回,任由身边的寒意开始侵袭,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麻木,伪装得很好了,可是依旧是如此的溃不成军.

“小希,求你,别想,别再想那些了,听我解释好吗?我是中了羽的幻情散和催情水.”清月一鼓作气的说出心中憋了很久的话,声音中的害怕也是那样的明显,可是却又不敢抱住面前连身体也有些发颤的女子,害怕她会将自己推开,刚刚拉过手的拒绝之意是那样的明显.

“是吗?是幻情散,是羽制出来的药?”我淡淡的问,是中了?还是几种混在了一起,所以我一点也不能怪他是吗?他并没有任何的错?可是那药又是如何到了清雅的手中的,而清月而又是如何一点也不知情的中了那药呢?清月也懂药,虽然不精通,但又是如何会轻易就被下了药?想到此,脑中也越发的乱了起来,这其中是否真的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那个答案又会是我不想知道的吧.

“那清雅姐姐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呢?”我有几分不确定的问.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一个我想听到的答案.

“她会遇上更好的男子,我不喜欢她,一分一毫也没有.”清月坚定的道.

不知为何,这样的答案却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是站在清月这一边,舍不得这个干净清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