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针尖对麦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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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至少,她的双手是热乎乎的。十指连心,如此一来自己的心也可以渐渐暖和起来吧。存希点了点头,并没有看着佳人。

“行了,是我想知道,你就说真话吧。不要骗我就好。”

话音刚落,一个文件袋就丢了过来,砸碎了反射在玻璃桌上的温柔的灯光。

“其实查他一点都不费力。那个大尾巴狼,尾巴摇啊摇的,想查不到他都难。你自己看看吧。”

存希木讷地看着那个暗黄色的文件袋,突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深呼吸了好久才敢伸手去拿,在打开那条缠绕在钉扣上的绳子的时候,她的手都禁不住在发抖。终于,文件袋开了,从里头滑出来两三张纸,看起来像是简历的东西。

存希拿出来一看,那上头的照片正是梁硕的。

“这……”

“……这是我从人事部那里偷出来的。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你们家梁硕。”

佳人看到存希脸色有些发白,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想着自己当初最仰慕的人怎么被这种男人欺负,忍不住就伸出手指来狠命戳了几下梁硕简历上的寸照。指甲划过梁硕微笑的面孔,留下了好几个痕迹。

存希沉默地点了点头,只是略微扫了一遍第一张简历就不想看下去了。可是她刚要将这些东西再放回去的时候,佳人却出声叫停了。

“慢着,这些东西你都没看清楚你就想放回去?看清楚了,看看这大尾巴狼长什么样再放回去。”

佳人是恨铁不成钢的,她怨存希的遇人不淑,也怨存希在感情上表现出来的怯懦。每一次都是存希作出让步,每一次都是存希作出调整,她有没有为自己想想自己的未来过?

“……我看清楚了,不就是一张简历么?”

“不就是一张简历么?吴存希,你还要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

佳人脾气一上来,声调都放高了些。说真的,她这种火爆性子才是彻头彻尾的狮子女,火热得跟一朵在冬日里奋力绽放的红玫瑰一样。反观存希,虽然也是狮子女,却也是在某些方面,对于自己所爱的男人来说,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绵羊,小女人。就算对方不找理由骗她,她都会先找好答案为别人解释这一切,自欺欺人得佳人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刮她一巴掌。

当然,她不能刮存希一巴掌,就只好自己气自己。只希望这些刺耳的话能够点醒存希。存希太记得别人的好,却总是忽略掉自己有多好。佳人心里很清楚,都是因为那些过去,存希才会对这么优秀的自己自惭形秽。

“你不是说,当初梁硕答应了你,等你毕业了,他毕业了,你们就一起回去么?现在他毕业了,他跟你提过回去的事情么?”

“……这不是我要读双硕士么,所以他要在这里找工作,也是情有可原的。”

存希低着头,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姑娘一样。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不敢看佳人那双可以喷出火来的大眼睛,更不敢去看搁置在桌边上的那个文件袋。不管是哪一样东西,都在告诉她,她自己有多傻又有多可笑。

“是么?他知道你读双硕士的事情么?我他妈才刚知道,他知道?”

“……”

佳人一爆粗口,存希就彻底哑口无言了。也难怪,当初两个人一起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存希是布朗大学游泳队的主力,自然说话的机会少。可是韩佳人是哈佛大学商学院的辩论队主辩呀,就连用英语和人家法律系的吵架都妙语连珠,更何况是自己的母语呢?

此时此刻,佳人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倾,活像一只进入了战斗状态的母狮子。存希沉默地站在这儿,完全用寂静来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她又做了一个透明的壳,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你,你啊。”

佳人叹了口气,突然报双手于胸前,手指还在无意义地敲击着自己的臂膀,好像不这么做,她真会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存希,你何必呢?他以前是对你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像梁硕那种人,是良禽。良禽择木而栖。他现在视野广了,心野也不是这一两年野的,这些你总是有感觉的吧?”

沉默,又是沉默。可是存希今次的沉默并非无言以对,而是找不到一句谎言来诠释这一切了。她累了,很累很累。闭上眼睛,那些美好的过往,似是昨日。可是一睁开眼睛,她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轨道很远很远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罗德岛和东岸找工作。像我们旗下的投资银行吧,在新泽西,纽约和罗德岛的分部他都投了。罗德岛分部的人事部经理是我同学,所以我请了人家吃了一顿饭就把他的简历拿了过来。很明显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圣诞节来看你,他是要毕业了,再找不到个工作他就要滚蛋了,他现在在病急乱投医呢。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佳人顿了一顿,突然把文件袋拿了过来。拿出了那几张存希没看完的纸。

“……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说就全说了吧。”

存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小了不少。佳人似乎心里还是有疑虑的,即便是存希认可了,也是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吐第一个字。

“……他,他其实并不是十一月底到的,他是十一月初就到了罗德岛。我托人查了他的机票记录,你可以看一下。当然那,也没有任何关于他订了飞机票回俄亥俄的记录。”

一张纸,上头清晰地记录着梁硕的名字,他的护照号码,甚至还有他的相片。存希木讷地看着那上头的日期,那个时候她正忙着搬家,忙着买车,忙着上学,忙着上班。她甚至还和梁硕通过电话,梁硕那个时候还说,他在俄亥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