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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包装袋里探出头来的炭黑面团对视两秒,云猎忽然想起什么来,往前走了两步,故意探过脑袋,望向他碎发遮掩下的漂亮眼睛:“哇,你现在怎么又不躲我了?”
两步之间,她和他其实已经很近了。
景照被她带得往后一退,流畅而好看的蝴蝶骨失去安全距离,贴到墙上。原本老旧皴裂的墙皮在此刻被他映得宛如一窑冰裂纹,在吐息间灼烧起来。吐出的风越是消散,烧制的心跳就越是向着八方延展,仿佛随时都要燃尽这么一点空间里仅存的空气,终于掠走人的呼吸。
直至沉沦。
呼吸停滞的刹那,原本开玩笑的氛围好像也已经沉陷于火光,烧尽了原本可以顺水推舟的话语。怔忪过后,景照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像是在反问。
“我这么好看,为什么要躲?”
——为什么要躲。
既然你也喜欢这张脸,那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
灯光暗沉,环绕着两个人坠落下来,一浪接着一浪,像是燃烧殆尽后迸溅的余火。年代剧里偏爱这样的布景,或许也正是这种场景才会给人以能够回到过去的错觉,才会让景照在这个瞬间生出恍惚,好像还能透过白炽光去追问十八岁的云猎。
可是陆一从来不会有这么破旧的楼道,学生们从来不曾沐浴这么黯淡的光线,她和他从来没有这么相逢过。
人也从来都不可能跨越时空。
“什么?”
不,应当说,在高速发展的科技下,跨越时间也许还有些困难,但跨越空间早已不是什么问题了。
比如,只需要一步之遥,方寻就可以迈出睡袋、踏进走廊,站在离两个人不远的地方。
——然后难以置信地发出清晨的第一声问候。
云猎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这个紧贴墙壁的男人,又看一看自己拿刀般举起来的面包,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理解的,但感觉整个场景确实有些像要谋财害命。
看给孩子吓的。
于是她松开手,退后几步,冲方寻和善地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面包。
“……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我这个人吧,演变态其实很有天赋。”
当整个故事讲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醒,也在云猎慢条斯理如同评书的声音中各自收拾整齐了。
对于这场“丰收”,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江楼月一边静静地咬着吸管喝早餐奶,一边从头开始梳理自己和云猎沿路经历的事情,思考为什么“云端”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