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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
“你收买护院,好勇斗狠,架空薛老爷,难道以为他不知道吗?别忘了,还有薛二公子呢。”
听到自己被点名,薛二身影忽然动了动。
——进入祠堂以来,她们头一回看到了薛二的脸。
却不是转过来的。
而是栽下来的。
硬挺挺、死沉沉,仰面栽倒在地上,眼睛里闪了两块白色,苍白而失焦地望着她们。
“你说二弟?”
“可惜了。我,就是薛家现在仅存的继承人。”
vol4|20我不装了
牌位高高地供在台上,字迹遥远,刻痕却深。烛光越烧越凄凉,白得发冷,落在那些凹凸不平的字板上,恍惚间像是无数颗面目模糊的人头。
风拨一下烛火,无数张脸就齐刷刷地眨一下眼。
薛大公子的声音飘渺不定,好像是这些牌位在同时讲话,从四面八方传来:“那老不死的是否知道,根本不重要,因为不论我怎么样,薛家都承受不起失去我的代价。云少侠,你明白吗?”
他越说越激动,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
笑到几乎咳嗽起来,薛大公子才站起身:“你要想活命,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机会。这样吧,蒲团是现成的,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偷偷放你们走。”
凉风一吹,好像无数眼睛从左到右打量着她们。
蒲团也被他一脚踢到几人面前。
陈湛生长在法治社会,哪里受过这种侮辱。青陆就更别提了,手上清光一动,赫然便要拔剑出鞘。
她的手却被云猎按了回去。
在四道惊诧的眼光中,云猎竟然说了声“行”,走到供桌边,伸手取起一束线香,就着烛火点燃。如果不是因为云猎看起来眼神还很清明,陈湛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被这间鬼气森森的屋子夺舍了。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陈湛对这个猜想又多倾向两分。因为她看到,云猎竟然将线香握在手里,走到薛大公子身后,轻轻低头。
那是参加葬礼时,上香的动作。
……咦?
等等,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是薛大公子的“身后?”
刚才薛大不是一脚踢开了蒲团吗?
由于人体关节的结构原因,人朝着前方正踢出去,和向后像马似的“
尥
蹶子”,视觉上截然不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可是前边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