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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京冷哼一声,顺便跟他算起了账:“听说你在外面散播谣言,说你嫂子长得很丑?”
“谁说的?我他妈冤死!六月飞雪!我说我自己丑也不可能说我嫂子丑啊!她长那样还叫丑,那我去他们医院挂个号看看眼睛得了。”史唐激动地就差指天发誓了。
“你应该挂脑科。”
周晏京喝了口酒,入口香气滑顺,到了喉咙,烈酒的灼烧刺激感返冲上来,尾调的木质香里带有花果清香。
他真是被折磨得要疯了,连这酒都觉得像林语熙。
看起来温软柔顺,其实内里比谁都烈,后劲绵绵不绝。
“这什么酒?”
史唐拿起酒瓶看了看,“大摩威士忌,35年的。这酒还行吧?”
周晏京“嗯”了声,晃了晃杯里的酒液,陈年的橡木色,浓郁漂亮:“觉不觉得像林语熙?”
史唐表情憋了一下:“哥,你这问题问的,我该说像还是不像啊?我要说像,那不是怪怪的。”
旁边几个秒懂的顿时乐疯了。
“史唐,你找死呢吧!”
“京哥,我替你揍他!”
“滚滚滚,有你们什么事。”史唐站起来,把包厢里一样的酒都搜罗过来,开封的没开封的,堆到周晏京面前:“我嫂子都在这了。”
周晏京从钱包里掏了张黑卡塞他手里,抬手往他后脑勺上温柔地拍了两下:“去买个针线盒,自己把嘴缝上。”
史唐把他的卡揣屁股兜里:“你在我嫂子那受了气,就来找我撒气。”
一句话让周晏京的表情淡下来,把酒放下,从烟盒里抽了支烟。
史唐给他点了火,看他坐在那漠然地抽着烟,一向从容恣意的人,身上好似披了层冷寂的霜。
把旁边几个人都轰走,没憋住又多嘴了。
“哥,你既然那么喜欢我嫂子,之前干嘛那样啊?我可记得你那回怎么说的,我们都以为你对江楠姐一往情深呢。”
“我嫂子跟虞佳笑可不一样,虞佳笑那白痴天天咋咋呼呼的,你骂她一句她能回你十句,我嫂子看着脾气好,其实什么事都容易往心里搁,可敏感了。”
“我知道。”周晏京的嗓子比之前更沙哑了,夹着烟的手指揉了揉眉骨,“我比你更了解她。”
林语熙从小就喜欢什么事都忍着,很少生气,但一旦生气了,真的很难哄。
算起来,他可能是惹她生气最多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