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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好多好多鱼游过去,所以有磨人的海藻缠住他们,四肢动弹不得了。
童米兰醉倒在沙发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们离得有些近,晏山看见隋辛驰的嘴巴欲动,他先一步说了话:“醉了吗?”
“她不是说了我的酒量很好。”
“出去喝吧。”晏山轻轻地勾了勾隋辛驰的手指,又很快地朝后退出好几步,急于跳脱出他的视线范围内似的,却始终看住他。隋辛驰的眼神一点一点延伸,转移到靛蓝之外了,他想晏山的手指怎么是凉的,好像一滴水珠掠过去。
凌晨一点,他们随手扫一辆自行车骑出去,无数条街道此时只剩荒凉,只有便利店挤满温暖的光。晏山说我们一直骑下去,路过一家便利店买一瓶酒,其实按道理该一人一瓶,但我们玩得温柔一点吧,两人一瓶。
“没有目的地?”
“没有目的地。”
隋辛驰从来没有觉得湛城有这么多便利店,从那些黑沉又弯曲的街巷胡乱地绕,便利店就安静地、温和地从某处出现,像一处舒适的巢穴,柜台前坐一个睡眼惺忪的店员,打着哈欠扫条码。晏山和隋辛驰的两颗脑袋凑在货架面前,商量选哪一瓶酒。
他们随机寻找酒喝,买那些从未听说过的品牌,两人在店门口扯开拉环,啤酒沫亮白的花迸溅了一手,小麦的香冲到喉底去,晏山先喝掉一半,隋辛驰再接过去,酒瓶翻转过来,跌出几滴残存的酒液,其实后喝的人总要吃亏一些。
喝到过难喝的勾兑酒,黄褐色的酒里泡着一颗梅子,只有工业酒精酸辣的味道,总之也喝下去,口袋里的拉环碰撞得哗啦哗啦乱响。晏山喝得酒液飞上睫毛,成为一朵雪花,他闭上眼,隋辛驰的手已经从他睫毛上落下去了,于是他们开始大笑。
喝酒不能混着喝,这是晏山从喝酒第一天起就知晓的准则,否则会醉得快,他懂得,今晚却想一直喝下去。隋辛驰的手指穿过他的手指接他喝过的酒,他的一颗心被顽石吊挂了起来,沉重地悬在半空,他越喝越口渴,脑袋里的泥浆一点一滴灌注起来,四肢却那般轻盈,踩着自行车的脚踏像踩着棉花,听见隋辛驰在前面唱歌,英文歌词,歌声在风声里变成小鸟的嘴啄他的耳,想起Light Scar墙上的那只没有脚的蛊雕,它要一直飞、一直飞,像他现在这样,飞到树上去。
路中间怎么会横生出一棵树,晏山一个有多年骑行经验的人又怎么会在下坡时不知刹车,直愣愣撞上那棵树,四仰八叉地滚到地上去,他痛得眼冒金星,屁股感觉要在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