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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进衣服里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
兰与书接过手机道了谢。
阿刀倾身抱了抱他:“看到你人没事就好,你是不知道,昨天看见你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差点没给我吓到厥过去!”
兰与书有点不好意思:“听盛总说是你先发现我的,真的很感谢你了。”
听他提起盛无极,阿刀坐下来八卦:“我还想问你呢,你认识盛总怎么不早说?!抱他大腿啊!一定要死死抱住,让那个欺负你的老板给你道歉!”
兰与书:“……”
想到自己刚刚答应了盛无极什么,他有些抵触这方面的对话,于是转移话题:“我想问你,昨天没还钱,严铠鸣有说什么吗?”
阿刀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盛总说帮你还啊,我日,他昨天好帅!”他兴致勃勃地模仿着盛无极昨天的语气:“他说,‘你今天回去告诉严铠鸣,兰与书的一千三百万我替他还了,以及,以后想动兰与书,让他先过我这一关’,我当场就想跪下来叫他爸爸!”
“……”
兰与书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类似虫子啃咬的痛感。他低头去看,除了之前打吊针留下的针孔,手臂上什么都没有。他在发痛的地方挠了一下,那阵痛感没有减轻反而游动起来——顺着他的手臂一路爬到他的脖子,再从他的脖子向下蔓延至前胸以及后背。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现在反悔已经没有退路。
兰与书忽然很恶心自己。
所以他这两年的坚持变成一个笑话——那笑话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你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自己的灵魂卑微地匍匐在地上,痛苦地辩解着: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
是啊,他只是想活下去,这不是他的错啊。
可是,违背本意做下的决定像野兽一样疯狂撕咬着他,他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很痛。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兰与书痛到完全忘记自己在哪里,他看到周遭的一切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露出看不到尽头的苍白海床,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上面,茫然地望着空无一物的世界。
他听到耳边有人叫他的名字,一瞬间惊醒,对上阿刀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突然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兰与书拉住作势要出去的他,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阿刀“嘶”了一声:“能不累嘛,医生说你不吃不喝身体储存的能量都快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