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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壳。
被黑暗笼罩的房间终于破晓,光明伸出它无私的手掌,普照着被困在这里十年的魂灵。十六岁的叶阮停止了哭泣,他颤巍巍地站起来,茫然而诧异地目睹这场洗礼。
按在门上的手指蜷缩、握紧,只剩下腕子脆弱而坚强地抵撑着逐渐下坠的身体。叶阮周身迅速温暖起来,冰碴融化成水,耳鸣感随之越来越轻微。
他朦朦胧胧听到了雁放吻他的声音,在吻的尽头,雁放哑着嗓子说:“你刚受过伤,我不欺负你。”
叶阮感觉大腿上的力度倏然掐紧、又松开了,雁放有些脱力地抱着他,浑身的肌肉都因后怕而颤栗着。下巴抵在他颈窝里,侧脸温热的皮肤把整个脖颈的寒意都驱逐,雁放的呼吸飘荡在他左耳旁,声音离得那么远,不甘和恨意却又离得那么近。
“为什么要替我挡枪?因为我不能死,因为你需要我来继承雁家。是不是?叶阮,是这样吗?!”
短暂的沉默,雁放的额头蹭到他冰冷的下巴,那是一个反驳的动作。
“不是。”叶阮也在发抖,颤声说,“只是因为上一次我没有救下辛巴。”
雁放一愣,在心里仔仔细细地把这句话品读了好几遍,智商已经先于大脑无形中带来的震撼闭馆休业了。
趁他张口结舌的工夫,叶阮掀开衣摆,把他作乱的手捉了出来,又弯腰捞起一截裙摆,毫不怜惜地撕下一长条里层干净的内衬。
他把雁放那只受伤的手掌摆正,拿衬布缠了两圈系紧。血已经快要凝固了,留下一条皮开肉绽的瘢痕。
雁放卸了力靠在一旁的冷柜上,垂着脑袋看他包扎,末了他拉住叶阮的手不让他收回,右手握着左手,掂了两下,突然神经似的笑着说:“哎,我想到一句笑话,现在说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
雁放嘴里根本藏不住话,下一句就秃噜出来:“你手心有一道口子,我手背有一道口子,咱俩现在算不算是两口子了?”
出乎意料的,叶阮没有嘲笑他牵强的烂笑话,反而附和地笑了一下,像吐出一口陈年的闷气。
他虚虚地握着雁放那只手:“走了。”
雁放一挑眉,压低了身子任由他拉着:“今晚上去哪儿啊?刚宁致说不能回家。”
穿过杂乱的后厨,叶阮推开侧门,巷子里昏黄的灯光依旧,静悄悄地,连地上的尸体也被清理过,穿堂风呼啸而过,这夜的血腥气已然被扫荡一空。
在这个冬夜的尾声中,叶阮扭过头,神秘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