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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机还给他,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开来。
“你怎么跟小书说的?”淮青望着远处,吐掉一团烟雾。
“他知道的跟章世秋一样多。”叶阮靠在及腰的观望台边,偏过头问他:“倒是你,我费心把你送到正道上,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句话不是问句,只是无可奈何的陈述句。
叶阮不懂,却也不能干涉,好不容易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什么要再一次拱手让人。
“我们最后一次聊关于过去的话,这根烟抽完,以后我换新身份活着。”
淮青换了只手拿烟,右手微微挑开领口,露出蔓延到锁骨下方的刺青,乌青色,刺的是一片悬铃木叶片坠着两颗毛刺球果,福利院里种满的那种常见品类。
“我答应他们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就走,头儿惜才,我得让他死心。”
叶阮好看的眉蹙起来,警察不允许纹身,淮青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依旧鲜活,他站在悬铃木下,像树干一样笔直。小书握着叶阮的手,站在廊下看他,“没有小朋友跟他玩哎,他看起来很凶。”
“他会愿意和我一起玩吗?”
“大家都愿意和你玩。”
“真的?”小书笑起来,他小的时候酒窝更深,透露着一股娇憨。
隔天,小书拉着淮青的手,兴冲冲地向叶阮介绍新朋友。
淮青看起来比他们要大,但福利院大部分都是孤儿,生日都不知道是哪天,像叶阮这样年龄明确的是少数。
二人组变成三人组,淮青加入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安宁起来。年岁小的孩子保留着一种劣根性,年纪大的喜欢捉弄年纪小的,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小书和叶阮生的很标致。
淮青个头拔得快,整天板着脸保镖似的跟在他俩身后,那些大孩子欺软怕硬,渐渐不再招惹他们。
有一次课上,老师提到梦想,让小朋友们下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