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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记性,轻易不要揣摩他的心。
太子垂眸应下,并不发一眼。
“詹士府不是摆设,多交流些。”他道。
他是太子,未来储君,当君子端方。
“是,谨遵皇父旨意。”太子躬身行礼,抿着嘴不说话。
室内一时只有青烟袅袅,在两人之间缓缓散开。
“《左传》中,襄公三十一年的有威仪也,后头跟的什么?”康熙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目光平平的直视着太子。
这句话一出来,太子脸上的血色尽褪,他躬身行礼,弯着腰作揖,半晌才缓缓道:“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下,谓之有威仪也。”
一字一句的背出来,每一个字,都是打在脸上的巴掌。
他没忍住,眼泪汪汪。
康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怒气上涌。
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谁都可以哭,做太子的他不可以。
他实在有些娇养了,养在深宫,被他护的严严实实。
长此以往,如何担当大任。
康熙在这头做的决定,晚间就跟姜照皊说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他,忍了忍,还是轻声问道:“钿子今年多大了?”
“八岁。”他道。
其实也就七岁多,但一般都说的虚岁,故而说是八岁。
这么大的孩子,放前世是小学二年级,然而康熙怎么教育他的,是要他自个儿骑马追大部队。
“您不觉得,有些小吗?”她委婉道。
关于太子的事,她一般不发表意见,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出省这样的事,纵然有奴才跟着,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来做,也有些残忍了。
姜照皊叹了口气,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道:“教育孩子,是理所应当的,这严父自然是对的。”
但是没得八岁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发育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有些多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也应当是以学习为主,而不是这样的身体教育。
骑马跑那么多远,但凡有点安排不妥当的地方,就有吃不完的苦。
康熙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他是太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清仁贵
妃想必是明白的。
姜照皊想了想,历史上的太子,确实一手好牌全给打烂了,强硬些也好,他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