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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了声。
空气陷入冰点,气氛也僵持不下。祈云没太多力气去做出什么表情,只是别过头,不知怎么的,甚至有点无谓地扯了下唇角:“姜仪。”
他一字一句,唤姜仪的名字,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先去洗澡吧,很晚了。”
不刻意去笑的时候,祈云连唇角的弧度都不带温度。和姜仪很模糊的记忆相重合,看上去疏离遥远,像一个终于抽身的局外人。
不知怎么的,omega的心口莫名抽动,没有缘由地感到慌乱。
祈云的声音太过平淡,以至于姜仪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回过神,相信这真的是从祈云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有太久没有见到这样同自己说话的祈云了,甚至生出梦境里的不真实恍惚感:“……你说什么?”
比起问话,想要从祈云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姜仪的话音更像是呢喃,尚未落到实地,就轻飘飘地散在了空气里。
人在极度不可置信时,原来也会无端地想笑。
姜仪扯了个僵硬的笑,挂在那张看起来单纯无邪的脸上,显得滑稽可笑,像套了个不匹配的壳子,让祈云感到陌生。
而感到陌生的,从不止祈云一个。
“是我求着你——?”omega仰着头,那对曾经一度让祈云心软的眸子,倒映出灯光的落影:“我求着你爱我,还是求着你让我高兴?”
光却一反温馨的常态,尖锐又冰冷,激得人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祈云,”姜仪眯了下眼,原本急促的话音稍作停顿,旋即化作一声不算悦耳的嗤笑:“——你能别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吗?”
“我逼你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话一旦开了头,就难以再刹住车。祈云眼皮抖了两下,不太真实地感到恍惚。
兴许是已经麻木,或者并不在乎。他整个人都割裂开去,感受不到丁点的刺痛。
唯一还存在的知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