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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夜。
王清越真怕人死在屋里,嘀嘀咕咕半天还是敲响了他的门:“活祖宗,出来吃点饭呗?”
“知道你困,再困也不是这么个睡法吧?”他拉长语调,双手环胸,靠着门框边的墙:“姓祈的,你没死就吭个声,我好提前给你定棺材。”
依旧是无人回应的沉默,王清越有一搭没一搭踩了两下脚,在内心的数字数到“3”时,如愿听见里头窸窣的声响。紧闭的房门从里拉开,祈云张了张嘴:“没死。”
他站在门边,身子大半掩在暗不透光的里屋,显出几分阴翳:“想吃什么?”
祈云撩起眼皮,他吸了口气,旋即又喘出来,像是通过这种方式将周身的郁气散去,不太明显地笑了笑:“还有菜吗,冰箱里。”
“没了。”王清越放下手,他不自觉朝祈云靠近两步,亦步亦趋跟在人身后,实话实说:“本来还剩俩鸡蛋,但是我刚刚做了。”
原本的想法是煎俩蛋安慰一下眼前这个alpha,不过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最后的余粮也在他的手上灰吹烟灭,成功以进入垃圾桶作为最后的归宿。
“……”后面的话王清越没说,唯独看向垃圾桶的眼神将他出卖。祈云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神情淡淡,心下了然了。
他垂了下眼,只说:“我出去买。”
“搞那么麻烦干嘛,出去吃得了。”王清越大手一挥,他手搭在祈云肩膀,笑嘻嘻地:“我请客。”
“仅此一次,机不可失。”他比了个一的手势,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
祈云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说:“走吧。”
他拢紧衣服,径直走向玄关,很自然地蹲下身换鞋。
平常而普通,王清越唇边的笑缓缓收回了。他注视对方削瘦的背影,顿了顿,想要说点什么,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出声。
祈云表现得太正常了,仿佛那个把自己关在房里将近两天的人不是自己。他语气如常,甚至露出个笑:“怎么不动,”
alpha站在玄关处,微微扭身,顶光的橙黄落下,照出睫毛的阴影。他半开玩笑地:“还没出门就打算赖账么?”
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让人觉得奇怪。是诡异的割裂,王清越宁可见到祈云为此痛苦,哪怕是没有出息地落泪。
——而不是这样的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王清越心揪得紧。
他“啧”了一声,音量提高了:“你王哥是那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