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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垂着眼,他下意识的应声,停了几秒,才又说:“我不太懂。”
“就是你怎么样高兴,就怎么做。”王清越坐下来,他倒了杯水,说:“不用管别人怎么想。除了你自己以外的,都是别人。我是,姜仪也是。”
王清越顿了顿,问:“你现在,高兴吗?”
祈云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姜仪带笑的脸。高兴,很陌生的情绪了。祈云想,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似乎都没有真正的感到过高兴。
就算是在笑,大多也是带着疲倦的。很难形容的沉重,那是他为自己设下的沉重枷锁。
祈云不想承认。他最大的枷锁——在于自己。是遭受创伤过后的保护机制,祈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在意,更不愿意承认他对于姜仪的在意。
太丢人了,也对不起自己。祈云宁愿相信自己是因为信息素,因为原始的生理性因素,因为自己认为亲密的朋友故意陷害的药,也不愿意相信是因为自己走不出来。
很经典的自欺欺人,alpha呼出口气。他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可是为什么要高兴?”
祈云看向窗外,他太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感情了:“我为什么要觉得高兴?”
“……”王清越成功被问倒了。虽然他主观上很不想说出答案,但是答案显而易见。
“这个,”他磨了下牙,到底是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句完整的话:“还是你自己去摸索吧。”
祈云没说话,他正陷入思索的困恼里。
这种情感上的难题,王清越毕竟还不是局内人。他不好多说什么,自己的感情也还弄的一团乱呢,哪里有资格去指手画脚别人的:“喜欢一个人也没啥丢人的,其实。”
王清越说话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变成不太满的嘟囔:“用不着给自己设限,喜欢就去做。”真要说起来,姜仪也算得上香饽饽,重点是足够有钱,也舍得花钱。
其他的暂时抛开不看,总体上也还算有救。
祈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