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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前脚迈进工作室,脸上便阳光地笑起来,亲切地抱了下隆哥,“哎呀隆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隆哥嘴里还有毛尖碎沫,嘴唇蠕动了几下,才捡起威严:“你小子,少跟我套近乎。”
雁放比他高,大小伙子热情地搂住他的肩往一边带,隆哥都没能招架住。
“这茶行吧?你也知道兄弟现在被家里管着,没以前自由了,手底下这些小孩又都叛逆期,真是没工夫管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大人有大量,那几条烟该是多少钱我补给你,这毛尖待会你也拿走,贵着呢。”
雁放挤眉弄眼一通,把隆哥的心都抚顺了。
“真不是我说你,有空你还是得好好管管,这么小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雁放心说您缺德事干的还少啊,面上应承着,话锋一转:“教育归教育,你把兄弟我这弄的,都没法开张了。”
隆哥面上也有点挂不住,“是我鲁莽了,该多少钱,别跟哥含糊。”
雁放嘿嘿一笑,笑容挂在脸上,“这是小事儿,哥,你手下的人也没个轻重啊,都把我们小孩脸刮花了。”
球仔右脸一道被利器刮蹭的伤口,两厘米左右,血液凝结在小孩圆乎乎的肉脸上,有点骇人。
“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吓唬一下就行了,不值当动真格的。隆哥,他才15岁。”
雁放语调懒散,但隆哥平白听出了一股冷意,他把茶杯放在一旁桌子上,冷眼扫了下不远处杵着的一个黄毛,雁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年轻人,手上没个轻重,你教教吧。”
工作室有一张大型飞镖盘,正对着沙发,上面痕迹累累,雁放闲着没事干躺在沙发上时,就爱扔飞镖玩,店里的小孩都知道,他的投掷水平非同一般的准。
而此时那张飞镖盘的靶心处,正站着那个哆哆嗦嗦的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