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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贺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柄锋利至极的薄刃,飞快地将叶峋的冷静理智以及情感片得如同纸薄,却使他依然保持原样,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疼痛与愧疚,强烈涌上心头的是“就算这样,也无法放手”的念头。
当一个人深深地牵动另一个人的心时,其他被牵动的人怎么处理叶峋找不到参照,抑或是有可以参照的,却并不认同。当他清楚地辩明自己内心时,他再三思索,最后宁可丢弃固守的原则与道德观也要将宋良辰强留在身边,不择手段,甚至有些不计后果。
既然已经丢掉那么多,那么这个非等价交换来的宋良辰,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失去,那样的结果绝对不能容忍它出现。若为宋良辰,叶峋扪心自问,他也许愿意丢失更多来保持这份拥有,哪怕不是真正拥有。
午饭后,安排司机送走周贺,叶峋与沈方行在楼顶暖房里喝茶聊天。当沈方行惬意舒适地抱着偌大一杯红豆奶茶喝时,叶峋忽然向他袒露对宋良辰的心思,沈方行冲着朵朵花开压枝低的蝴蝶兰“噗”就是一口喷出,几乎雾化。
震惊不已经的沈方行完全顾不上擦往下滴的奶茶,也没关注他那件雪白的“亲妈牌”羊绒衫,原本就大的眼睛圆睁得几乎快脱出眼眶:“你……你,你说真的?我的苍天呐,那可是你妹妹……噢,这么多年我们都快忘了她不是你亲妹,可继妹难道就不是妹妹。等等,先别说话,你得让我缓缓,我怎么都没法想象。”
之所以沈方行比陈昭阳接受起来要慢很多,是因为沈方行也有个继妹,还不是自家的,是叔叔家里的。他换位思考一下,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可能重口味到那程度上,好歹是从小看到大的,跟亲的有什么区别。
处在惊诧之中的沈方行压根没注意到叶峋的脸黑成什么样,不过沈方行虽然接受起来比陈昭阳慢,却也不至于太迟钝。抽张纸巾擦掉脸上手上的奶茶,这时才把视线落到身上:“要命,我妈织了三四个月的羊绒衫,还不知道洗不洗得掉,被她看到了非念叨死我不可。芳姑,芳姑,救命啊!”
说着沈方行站起来就往屋里走,没走出几步,沈方行回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说:“阿峋你等会儿我,我把羊绒衫先给芳姑。”
叶峋脸上几乎可见冰霜凝结!
很快,把羊绒衫给芳姑的沈方行套着件叶峋的衣服回暖房来,往叶峋对面一坐,一副“咱们好好谈谈”架势说:“你怎么想的?”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