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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是这个人。
这就够了。
就像转学生刚转到一个新的学校,会被老学生告诉,哪个食堂的饭好吃,她亲自去吃过了一样。
只要她去打卡了,她就不算是新转来的了。
转学到朝励高中的第十天,温琰碰见了伍明纬,温琰以为这会是个浮光一掠的记忆,后来却成为了人生的某个定格。
XC60开到南市的东城丽苑,温叙程帮温琰拿起书包,带她上楼。
母亲许琼玲正在厨房里劳作,她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
父亲温争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是个退休律师,以前跟人在北城合伙开过一个小律师事务所,规模不大,收入也不高,没代理过轰动的案子,收入算是社会的中等阶层,不松不紧的把家里两个小孩拉扯大了。
退休之后,长者才发现时间是残酷的。
再自以为是的才华都会被人生际遇应证成是平庸。
温争鸣竟然就这样老了。
所幸他还有温叙程这个并不平庸反而是拔尖优秀的儿子,温叙程做了高级法院的检察官,进入了体制内,这让温争鸣心里有几丝安慰。
他此生在司法界没有实现的梦想,今后还能有一个能干的儿子去帮他实现。
但是站在温叙程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却不那么让温争鸣省心了。
她生性胆小,说好听点是乖,胸怀之中并没有她哥哥温叙程那种雄心壮志,现在跟着他们从北城搬来南市,感觉光是让她适应环境就很难了,又谈何能够让她短时间内出类拔萃。
“琰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温争鸣看了看墙上的钟,好奇今天她怎么这么晚。
“下雨了,我没带伞,哥说来接我。”
温琰回答。
“下雨了怎么不买把伞。”
严父温争鸣不高兴,觉得小姑娘怎么连这点都做不到。
不会连鼓起勇气到学校附近的超市里买把雨伞都害羞吧,怎么就不能随他呢。话少又温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也不告诉他们。
刚到南市的时候,因为户口跟学籍暂时没解决的问题,温琰上了一所职高,身为半途加入的转学生,她被人欺负了,但是回家来也没有告诉家人,晚上偷偷在被窝里流泪。
后来还是职高的老师打电话到家里,说温琰今天书包里装的书又被同班同学拿来烧了。
老师问她是谁,她也不回答,只会静静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