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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回事,现在,你不用害怕了。”
我抬头看看那山地人,心头的余悸犹存。我的救助者对山地人挥了挥手,说:
“好了,你走吧!我送这位小姐回去!”
山地人立即转过身子,迈开大步,消失在黑暗的原野上。我望望面前的人,颇有些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难为情,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试着站起来,幸好并没有扭伤筋骨,只是腿上擦破了一块皮。
“摔伤了?”我的救助者问。
“没什么关系,只是破了点皮,”我说,望着他,“我以前从没有在山地住过。”
“我猜是这样,”他笑着,“你大概是青青农场的客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淀异地看着他,“不错,我在青青农场住了四天了。”
“你是陈咏薇?”他安详地问,很有把握的样子,好像他根本认得我一样。
“你是谁?”我的祐诧异加深了,“你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我见过你的母亲,听她提到过你,”他自自然然地说,“章家夫妇也说过你要来住一段时期。而且,这乡下很少会见到陌生的面孔,尤其是女性。”
“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说。
“我住在镇上,我姓韦。”他说。
“哦,”我恍然地瞪着他,“韦白,是不是?山地小学的校长,我也早已知道你了。”
“为什么?”
“整个青青农场都是你的影子,”我不经思索地说,“到处都可以看到和听到你的名字。”
他微微地笑了笑,笑得含蓄而若有所思。
“好吧,让我们去青青农场吧,”他说,“我本来就要去章家坐坐,正巧遇上你。”
我们向青青农场走去,我的裙子被撕破了一大块,手臂上全是荆棘刺伤的痕迹,腿也破了皮,显得十分狼狈。韦白望了我一眼:
“如果你对路径不熟,章家不该让你在这么晚的时间,一个人跑出来。”
“他们不知道,”我说,“我是来找一只小羊,章家的小羊丢了一只。”
“小羊?怎么会?它们不是有母羊带着的吗?”
“秀荷说是被人偷走了。”
“偷走?”韦白摇摇头,“我不认为这一带会有小偷,如果有,他们顶多在田里挖一个番薯,或采一根甘蔗。”
我不说什么,觉得韦白有些像个袒护子女的父亲,仿佛这一带的人全在他的保护之下似的。但,他那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