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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也从医院搬回了小别墅。
余欢长时间卧床也不行,不仅无聊,她也会觉着烦闷委屈,在征求得医生的建议之后,祁北杨给她买了一个轮椅;早午饭后,祁北杨会推着她去花园中散步,晒晒太阳;有时候也会陪她去逛街,去买一些俄罗斯当地特色的小吃,去颇具神秘感的小店中挑选小东西。
白头发伛偻着身体的婆婆,坐在柜台后,手里捏着塔罗牌,半眯着眼睛,仿佛快要睡着;余欢挑上了一只毛线织的兔子,抱在怀中,祁北杨推着轮椅去付钱的时候,婆婆睁开眼睛,看着爱不释手抱着兔子的余欢,随手从柜台的玻璃罐子中抓出一把糖果塞给她。
余欢很喜欢那种糖果的味道,透明的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糖果酸酸甜甜的,外面的糖衣化掉之后,就能吃到里面包裹着的话梅。第一次吃到的时候,余欢惊奇不已,告诉祁北杨这糖里面藏着的小秘密。
彼时她口中含着糖果,鼓鼓的,把腮撑起来一大块;祁北杨一边轻描淡写地问着是吗?一边俯下身,吻上她的唇,温柔而强迫地把她口中的话梅卷走。
还在大街上,初初入夏的林荫街道没有蝉鸣,只有步履悠闲的行人,阳光被茂密的枝叶割成了细碎而干净澄澈的光芒,像是揉碎了金子;余欢连呼吸都止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北杨。
有对老夫妻从他们身边经过,白发苍苍的妻子笑着告诉丈夫:“瞧这对多么恩爱啊。”
刚刚说完,老先生一本正经地亲了下她的脸颊:“我们也一样。”
那袋话梅糖被余欢一个下午全吃掉了,晚上吃完的时候委屈极了——酸的东西吃多,牙齿都软倒,几乎什么都咬不动,一咬就捂着腮,痛。
祁北杨起身,去了厨房,给她蒸了鸡蛋羹,做了姜汁撞奶,这些不费牙口,拿小勺子喂给她吃。
孟植先一步离开,孟老太爷这些天冷眼看着祁北杨忙前忙后,一点儿好脸色也没给他。
直到今天瞧见他饭都没吃几口就忙着给余欢做东西吃,对他的观感这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也仅仅是一点点。
在照顾余欢之余,祁北杨也没忘记科罗拉多州的新项目;只是这么日夜轮转下来,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他甘之如饴。
这周末原本说好了带余欢去附近的森林公园玩,可惜早晨下了雨,只好临时改成了看电影。
也不用出去,别墅中有专门的观影室,铺着厚厚的毛毯,沙发上放满了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