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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
苏早没什么话好说的,径直递过来伞,言简意赅:“伞落下了。”
祁北杨接过伞,垂眸一看,手指擦过伞柄上的那个“桑”字。
这是余欢刚刚落下的伞。
苏早送完伞,不敢多留,关上了车门。
车外林定蹲在一旁抽烟,她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把烟从他手里夺走,斜斜地瞧着他:“再抽下去,你这肺可就烂的差不多了。”
随手给他放在垃圾桶上碾灭。
林定叹气:“这一件件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一个祁北杨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大哥又把小白接了出来——小白在疗养院住了近两年,精神状态依旧不是很好,但有一点不错,至少不会排斥大哥了。
苏早踢了下他屁股:“别搁这伤春悲秋的,干你屁事,滚回去开车,我都快冻死了。”
玻璃厚,车内的两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余欢的脚慢慢地暖了过来,有了知觉;她动弹一下,祁北杨又拉住了她的脚腕:“别动。”
余欢说:“我不冷了。”
她的手也慢慢地回温,发白的指尖也有了血色。
祁北杨刚想强制留下她,冷不丁又想到她在雪地里说着话,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我送你回去。”
袜子湿透,鞋子也是湿的,肯定不能再穿了。
不然白给她暖了。
余欢把脚缩回去,半坐着,只露出几粒可爱的脚趾在外面,圆润白净。
指尖不可避免的有茧,指甲剪得平平整整,脚趾肉呼呼,泛着可爱的粉红色。
祁北杨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摸一把。
和痴、汉一样。
余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要去捡袜子,被他拦了下来,哑声重复:“不能穿了,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
余欢的脚慢慢地有些发痒,她也害怕会再长冻疮——小时候长冻疮的阴影还未散去,钻心的痒,疼,抹药膏也没有用,最可怕的还是下一年会重新长。直到祝华院长找了个土方子,一入冬就拿辣椒水给她泡脚。
现在要是长了冻疮,还要跳舞的话,那可就糟了。
祁北杨报了地址,司机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转到主路上去。
经过一辆黑色的车,余欢往外瞧了两眼,看不清楚。
“小白今天傍晚又犯了病,”祁北杨解释,“这个女孩子很可怜,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