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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里,程景默刚缓和下去的情绪又汹涌起来。
他哽咽着,“我该对他们开枪的!”
于向念的手掌覆上他的脸,“谁都理解你,你怎么能对战友开枪呢。”
程景默的嗓音干哑,眼泪又用眼角流了出来,“我该开枪的!”
“为什么?”
“本和莫尔克···”程景默讲不下去。
本被开膛破肚,活取器官,莫尔克被做成人身蜡烛,一点一点的烧死。
程景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挣扎、痛苦、慢慢的死去,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摧毁了他。
如果,当初他开了枪,他们就不必这样痛苦。
他作为最后的幸存者,他不止是愧疚,是负罪感。
在他有能力开枪的时候,他没有开枪,他觉得他们这么痛苦的死去是他造成的。
于向念找到了症结所在,“程景默,他们没有怪你的意思。他们生前没有怪你,死去同样没有!”
“换一个角度,他们也没对你开枪,你同样遭受了折磨,现在还受心灵的折磨,你要去怪他们吗?”
程景默:“···”
于向念又说:“你只是比他们幸运的活了下来,你觉得你不配活着,你该陪着他们一起牺牲。可同样的换一个角度,如果那天被折磨死的是你,你难道不希望你的战友好好的活着?”
“那晚,你愿意牺牲自己护住于向阳,肯定,后来你愿意让自己受他们的那份折磨,让他们活下来,可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
程景默又呜呜呜的哭了。
于向念伸手把程景默的头揽进怀里,“你不要自责,没有人怪你,他们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得好好的活着。”
程景默又哭了近两个小时。
于向念都不知道程景默哪来这么多泪。
两人的后半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睡着了。
程景默中午就醒了,于向念睡到了下午。
于向念看着程景默泡肿的眼皮,“你可真是水做的,这么多泪。”
程景默有些难为情,“昨晚失态了。”
“失态就失态呗,我还能去告诉于向阳?”
两人第二天启程第四站。
远处是巍峨的宫殿,一路上都是匍匐跪拜的当地居民,不分老少、男女,那么的虔诚。
程景默以前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