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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桐了解Y市的每一片水域，帆船在她的操作下简直如鱼得水。
她特意避开宽阔的大路，反而钻进满是掩体的小路。
虽然水域崎岖了不少，但是在速度上完全不落下风。
然而，站在操作台前的陈洛桐却破天荒的感觉到了一丝吃力。
是的，她能感觉到船的速度照比以往慢了许多，连吃水的深度也降下几公分，彷佛船舱底部放满了沉重的货物似的，笨重不堪。
她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后，便差遣许晴和郭昶鸣带人去船舱底部寻找问题。
一番搜查过后，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但是船的航行速度确实在一点点变慢。
“真是奇了怪了……”郭昶鸣回到甲板，看着又下降几公分的船身，皱起了眉头。
许晴没有说话，而是上前几步，握紧栏杆探头朝水下看去。
以往船身划开水域后会留下漂亮的涟漪，如今涟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水泡。
那些水泡又不似印象中的剔透，甚至还稍显黏稠，彷佛一颗颗透明的鱼卵在水面上荡来荡去。
望的时间久了，她莫名生出了被人死死盯着的荒唐感。
那一颗颗鱼卵似的水泡在她恍惚的一瞬间，竟变成了一双双没有瞳孔，只余眼白的死人眼。
她惊得大叫一声，连连后退，好在身后人及时扶住了她，不然恐怕要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仰面摔倒。
人们从未见过她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当下连忙叫来了陈洛桐。
许晴见到她后，吓丢的魂魄才慢慢的飘了回来：“船体下面有东西……”
那些水泡和鱼呼吸时吐出的泡泡很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船体附近的水域几乎飘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而且水泡并没有因为帆船的前进而消失，它们如幽灵一般紧紧的黏在船体的四周，这便说明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们的船。
要知道，如果潜行在下面的是人的话，可能早就被螺旋桨绞成一滩血雾了，根本无法跟出这么久。
但如果是鱼类生物，似乎也说不通。
Y市的水域内充斥着超标的有害物质，若是他们无意沾上了污水，皮肤难免会溃烂，整个人掉入其中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之前那些落水者真正的死因不是溺死，而是灌入了致死量的污水，这才导致他们殒命于此。
人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体积尚小的鱼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