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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里几乎看不见其它参赛队的身影,只能从树枝的踩踏声中辨别它们的远近。
沿着树根往前摸索不到十分钟,附近就传来极惨烈一声虫族的尖叫。
尖叫声穿透浓雾,直刺向解红沙的心脏,她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两只手紧紧攥着左右的天牛和熊蜂。
未知的危险最可怕。
骨骼与血肉被咀嚼的声音异常清晰,解红沙带着两只小虫后退,试图离远。
“快离开我,阿姆,我碰到东西了”,天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解红沙紧张地看过去,心又松懈下来,“只是一株白色的花。”
“不是,我动不了了,整个身体僵硬”,天牛甚至连摇头都做不到,几句话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在这之后,天牛一个字也再不能说出口。
熊蜂走过去戳了戳天牛冷硬的面颊,“真的僵硬了诶,阿姆”,肢爪搭到天牛颈动脉,“血液流速也在降慢,再过一段时间就没命了”,没命了三个字刚落地,熊蜂直接用蜂针怼到白色花根部,乳白色汁液流出,蜂针送到天牛鼻下。
片刻之后,犹如石像的天牛松动,舒展着肢体。
“还好有我在”,熊蜂笑的得意,“这是食虫花哦”,它划破自己指爪,血液坠入花蕊中,瞬间白色花自花蕊处荡起红色波浪,“如果吸食的血液足够多,会红到发黑。”
“麻痹猎物,吃掉猎物,是凶残的植物科,但是根茎就是解毒剂”,熊蜂刨出食虫花根部,划成三份,“阿姆,我们都挂在身上,能避免后面再被其它食虫花投毒。”
“还好每一株的毒素释放有限,如果这里有一片,我和阿姆肯定也同时中招,那我们可就完蛋了。”
解红沙接过食虫花根茎,白白的,没什么味道,系到腰间,“这些知识,思归都是从虫师那儿学的?”
“虫师教给我很多,但不包括这个,这是八只目告诉我的,它说这种花不好吃”。
吃?吃食虫花?看来多目虫族群比食虫花更凶残。
继续前进,沿途的食虫花逐渐增多,直到走至某一处,比她们碰上的食虫花大得多的食虫花蕊里挂着虫族的下半身,旁边的食虫花蕊正咀嚼着明显属于另一只虫族的上肢,再旁边的食虫花瓣红到发黑,解红沙意识到有一支小队在这里全军覆没了。
在这里死亡,可能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那支惨叫的小队又遭遇了什么。
解红沙她们从食虫花丛中穿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