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我雪地靴找来,我们去瞧瞧。”瞿良邪说着,便推着她去里间找靴子。
沁儿噗嗤一声乐了,小姐再怎么强势,终究也才十九岁,孩子气还没褪去。她提醒道:“外头的天儿是真冷,何况偷摘御花园的花,可是要被罚的。”
“我何曾说去偷了?”瞿良邪一本正经地辩驳,“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眼瞧着冬日马上过去了,春日百花艳,到底不如梅花来的傲然。”
沁儿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称是,她就说小姐道理一大堆,是辩不过的。
主仆二人一番捣鼓,外头的小丫头瞧见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听闻瞿良邪要去御花园偷花,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林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大红的锦缎小衣搭配着和合如意的百褶襦裙,外头罩狐皮的坎肩,领子上翻着一圈金色绒毛,如此还不尚算,瞿良邪又在外头罩了一件圆领的袍子,穿上大红的大氅,身体臃肿不说,兜帽一戴上,保管谁也认不出她来。
珠珠掩唇娇笑,“小姐这身装束,莫说去御花园偷花了,被侍卫看见了,岂不当成形迹可疑的人,抓起来好好拷问一番?”
“你就和沁儿学着贫嘴吧,看本宫回来如何收拾你。”瞿良邪心情好,敲了敲她的头,抱上火炉子便同沁儿离去。
到底让珠珠说了个正着,二人才离开福蕊宫的视线范围,眼瞧着御花园就在眼前了,便被侍卫拦了下来,将瞿良邪好好的兴致都给打没了。
她不得不摘下兜帽,冷风袭来,凉意几乎钻入了心底,“是本宫。”
侍卫辨认许久,才发现,这不是一直委顿着的皇贵妃吗。吓得一个激灵齐刷刷跪下,“卑职不知是皇贵妃,最该万死!”
似怕自己这罪请的不够实诚,那侍卫的声音拉的其高,吓的瞿良邪倒退一步。沁儿掩唇低笑一声,才一本正经道:“皇贵妃是想出来散散心,你们都下去吧。”
末了,又嘱咐道:“此事不要告诉旁人。”
那侍卫见皇贵妃不怪罪,已经是格外的欣喜,哪里还敢拿着此事到处说去,一时间点头如捣蒜。
瞿良邪趁机拉着沁儿离去,重新戴上兜帽,嘀咕道:“珠珠这丫头,回去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沁儿却突然顿住,指着从御花园中出来的人影,“小姐你看,那是不是皇上?”
瞿良邪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可不就是墨珏,只是他怀中抱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