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早年功勋昭著,大钊开国皇帝赐了国姓,并言今后大钊皇后,必定为墨家所出。
为了避免为争后位出现姊妹相残的结局,墨家宗主只可孕育一男一女,女入后宫为后,男入前朝为相,百余年来无一例外。
偏偏到了墨玉田几这一代,长姐墨玉琴十四岁成年礼上却恋上了一男子,墨家自然是极力反对,男方父母更是不赞同,在各方阻挠之下二人私奔,过了一段幸福日子。只只可惜好景不长,男子病死,而新后入宫在即,墨家终于找到了墨玉琴。
彼时的墨玉琴已经怀有身孕九月,即将临盆,为了避免腹中孩儿遭受牵连,躲藏产子后,便随墨家人回去,入宫为后。
可三日后,那个村庄莫名地起了一把大火,整个村庄的人无一幸免,唯有那个女婴,因为入宫而躲过了一劫,并且被首辅大人收养,改作瞿姓。
话说到这里,再怎么愚笨的人也该明白,那位女婴,便是瞿良邪。而那个男子,就是公孙佑。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已经明朗起来,公孙佑与墨玉琴私奔,公孙佑死后,墨玉琴诞下孩子入宫。多年后,公孙家与墨家都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一个想方设法得到这个孩子,一个想要掩盖那些肮脏过去,所以费尽心力要除去这个孩子。
那么墨珏呢?墨珏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关系?他怕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护着自己,是为了蜀地?为了墨琏?还是为了牵制各方的势力?
恐怕是都有吧。
瞿良邪絮絮想着,却听得珍珠一声嗤笑,用那于自己别无二致的声音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那叶清道:“当年助二人私奔,替墨家小姐接生的人,正是我。”
珍珠默了片刻,是否相信原不是她要操心的,将视线落在公孙正那张含笑的老脸上,冷冷道:“即便他说的是真的,又如何?”
公孙正伸手倒了茶,递给她,“你且先别急,看看这封信,再听老夫说说。”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推到她面前,在珍珠看信的时间里,慢慢说道:“我公孙家祖上也是国姓,乃开国皇帝同胞兄弟,只因皇帝猜忌,被易姓流放,距今已经上百年了。祖上曾经立誓,要将我墨姓江山夺回,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珍珠看过信后惊得双手一抖,将信纸揉捏成团,生怕身后的瞿良邪看到。那信上的笔记她不陌生,正是蜀王爷墨谆的手笔,而信中内容更是大胆,写的是当今皇上不念手足之情逼死兄弟,他要为父报仇一事。
见她反应如此激动,瞿良邪心下疑惑,究竟什么样大不了的信,竟然令珍珠害怕成这样?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惊讶公孙家族的事情,他们果然是想要造反的。
公孙正很满意珍珠的反应,笑道:“有了蜀王的支持,我们便胜券在握,要取殷都不过探囊取物罢了。”
珍珠默了半晌,抬首看身后的瞿良邪,看了半晌,才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她看,“你看看,这是不是谆儿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