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略起身,视线扫过在座的众人,笑道:“多日不见,看到各位姐姐今夕胜往昔,本宫好生欣慰。”
众人皆附言,皇后笑道:“此次平叛大家都有功劳,数瞿姐姐功劳最大,皇上原是有意要封你的,只因姐姐已经是皇贵妃,封无可封,料想金银器皿姐姐也是看不上的,也便搁下了。
瞿良邪柔柔一笑,“皇后娘娘客气了。”
众人各怀心思,闲话片刻便散去,秦妃、安妃襄妃三人平素与瞿良邪走的近,出了坤宁宫,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外头等着瞿良邪来。
瞿良邪远远便瞧见了他们,襄妃最是个没心没肺的,怕是又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另外二位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她按下心中疑惑行上前去,问道:“两位姐姐可有什么事吗?”
秦湘莲同安妃还未说话,襄妃倒是先拉着瞿良邪的手,说起她走后宫中的变化,语速之快竟叫旁边二人插不上嘴,只能干看着。
瞿良邪将他们二人的着急看在眼里,便笑着打断了襄妃,只说:“这次我从蜀地带回好些玩意儿,原是要送到你宫里去的,你既然来了,便同沁儿回去取吧。”
襄妃一听果真转移了话题,心心念念着那些新奇玩意儿,变也将几人丢到一旁,往福蕊宫去了。
她一走,瞿良邪才问道:“两位姐姐现在可以说了?”
秦湘莲同安妃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不服气,皆不愿先说。
瞿良邪瞧瞧二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襄妃妹妹去了福蕊宫,恐怕不得清闲的,前头有个暖阁,两位姐姐可愿意去坐坐?”
二人皆应了下来,坐上暖轿前去暖阁就坐,瞿良邪叫人上了茶来,捧着茶杯暖手,见二人还不愿开口,便道:“本宫与两位姐姐接触的多,想来两位也知晓本宫脾气,说话不喜绕弯子,两位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秦湘莲咬咬牙,看了安妃一眼,问道:“敢问娘娘此番回宫,为公为私?”
安妃眼神一亮,显然她也是关心这个问题。
皇上对瞿良邪的喜欢,谁都看的出来,只是因为她一直未曾点头,二人之间才若即若离。若一旦瞿良邪想透了,二人两情相悦,这后宫便是瞿良邪的了,怕是皇后也无法与她争了。
“无论公私,本宫所谋,与两位姐姐所谋并不冲突。你们想要恩宠保住满门荣耀,本宫只要一个清静。”瞿良邪闲闲地将茶杯搁在桌上,抬首看了看对面二人脸色凝重,笑道:“皇上并非糊涂之人,深谙后宫制衡之道,只要两位姐姐及族中人安分守己,荣宠自然不会少的。若有人痴心妄想,纵然得宠如公孙玲珑,最终不也三尺白绫结束了性命?”
提起公孙玲珑,二人皆觉背后一寒,当初她一人独霸后宫,谁人不是行走的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她不痛快,自己受辱事小,连累族亲也是有的。
“前朝后宫,最容易拿到的是君王的恩宠,最容易失去的也是这份恩宠,这得失之间从来只在自己,不看他人。若要靠踩着他人争取恩宠,那这份争来的恩宠,迟早也会被人夺走。”
瞿良邪闲闲地说完这句话,沁儿便进来在她耳边说,大公子有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