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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前,小区中通幽绿意、粼光繁烁的河流,并入半城的栉比高楼,车辆行人于此造景中渺小得像玩具、像蚂蚁,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人眼花缭乱,也让人产生一种很奇特的心理感受。
她形容不太出来,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览众山小。
同时她也终于意识到昨晚自己的陌生感究竟从何而来——周遭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是她不曾体会过的。小时候在农村,整日都会有不同的声音环绕,夜里虫鸣,清晨鸡鸭鹅就开始闹腾,然后是狗吠声,做活声,锅碗瓢盆齐响,后来她上了寄宿武校,军事化管理,多人一间房,早上五点半就响起床号,至于现在住的宿舍,虽然环境好了些,但隔音很差,谁家一声咳嗽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世界与她所认识的世界如此不同。
周槿望着这幅景色,慢慢也将自己隐匿进这过分的静谧之中。
约莫十点半,卧室里终于有了些响动,周槿在外边踱了几圈,没等到她开门,忍不住还是敲了两下房门:“苏小姐,你起了吗?”
里头的说话声没停,过了会儿才听着她说:“你进吧。”
声音听着不大对,周槿拧开门,卧室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很死,温度比客厅低,很干燥,整个房间都浮动暗香。
苏知浔裹在被里,一条手臂搭在额间,手里抓着手机,屏幕还亮着,信息提示一条条往外蹦,周槿听见她呢喃了声:“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问。
苏知浔低哑地应了声,忽然又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清了下嗓接起电话。
声音再起时人已经完全换了个语调:“喂?张老板。呵呵,是啊,怎么都传你那儿去了。”
“别,真没事儿,都定好的局子改什么呀?就个感冒,明儿指定好了,呵,放心吧。可不?我也是想那么久没见了,好,那明晚见。”
电话刚挂断,被子里便传出滴的一声,苏知浔取出电子体温表,瞥了眼就放一边去了,又哑道:“周教练,能给倒杯水吗?”
“哦,好。”
周槿匆匆进出,把温水端到床边时苏知浔已经换了个姿势,她垫起枕头半倚靠在床头,羽绒被随意搭盖,锁骨下一片白皙无遮无拦。
“谢谢。”终于润了嗓,苏知浔才发现小教练神色变换,她顺向看下去,漫不经心地笑道:“我习惯裸睡,今天起太晚了。”
“嗯。”周槿别开视线看体温计,上面已经没显示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