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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的,一如他把绷带丢向巫师的时候。
“可是没等我终止它,血液消失,大火烧起,一切在开头就已结束……咒术失败了。”
巫师静静望了他一会儿。
“森林里的树精拥有这种诅咒的能力,其他地方的传说动物同样具备。”他说,“诅咒可以是树精的色。欲,也可以是其他传说动物的某种食物。每个巫师都知道的一点——同一类型的诅咒会吞食诅咒,诅咒会覆盖诅咒……一个人只能背负一个诅咒。”
他注视着那道肩膀,注视着那截侧脸,等面前的人抬起眼皮来,他就注视起了那双深绿色的眼睛。
“咒术失败在开头,它告诉了我有且仅有的一种情况——这滴血液的主人身上已经有了一个更强大的诅咒。”
话音逐字落地,夜色里的绿眼睛在平静回视。
那是一种牢固而可信的平静。
他红色的发丝、卷起的袖角、凌乱的衣领、未曾好好扣系的衬衫,每一个细微处都在横七竖八、随风动荡,但没人会怀疑那双绿眼睛里的平静。
“诅咒。”巫师缓慢念出这个词,用他来自异域的神秘腔调。
“你身上的诅咒——不是色。欲,我知道,你闻过我的催情香料,你辨认出了那种香料的异常……你知道诅咒是以人血作引,知道背负诅咒后某种东西将会致命,知道死于诅咒的尸体会不成人形。你知道那是什么。”
“脑中的噩梦,眼前的幻境,耳边的呓语——那感受追逐着你——”
他问:“那是什么?”
“一直以来,你在抵御的是什么?每个血肉之躯都无法躲避的种种感受与欲望里,对你来说,什么是致命的?”
隔着五步之远的距离,巫师端详着眼前这座平静的血肉之躯。
那人红发,碧眼,脊背笔直,一言不发的侧脸是优美起伏的雪色,让人想到很远很远处,宁静岸岛上永远连着天际线的雪山叠嶂。若曾有故事描绘这样一个古老家族后裔的英俊与无畏,也该是吟游诗人传唱的烂漫歌谣,而非巫师口中的神秘怪谭。
巫师在犹豫。
“那诅咒……会让你变成什么?”
他犹豫,又不停试探地:“那诅咒——已经让加兰海姆变成了什么?”
他像是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我想,大概是你们海上的东西……海上的东西……一条游鱼?一只海鸥?不,不应该,那么多人,一整个岛屿,不该是活物,没有诅咒能有这么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