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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资质不错,老光棍肯定是会满心欢喜地迎娶她的。
我也想到过。她可能还会走。也许是过了年后,她会告诉我们她的去处,最好是她把难子也带走。那样一来,我肯定就轻松了。对于难子来说,和他母亲在一起过日子还是比较好的,俗话说,不离不弃要饭的娘嘛。
如果难子她不方便带走,她应该讲明,她以后隔一段时间回来一下,或寄钱回来抚养她的儿子。毕竟难子的疯子父亲是指望不上了。她生的儿子,她再穷,不承担抚养的责任还是说不过去的。
但结果怎样?你也知道了。她不仅没带回来一分钱,还拿走了她放在家里的冬衣等东西,走之前把家里翻得一蹋糊涂。难子她没带走,也没讲明她的去处,以及以后是否还回来。她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显得很可怜,不也有可嫌之处吗?”
朱雨深说:“看她那日回家时抱着难子哭得那么惨烈,至少可以证明,在她心里,母爱并没有泯灭。你们应该大度一点,对她抱有信心,我想她还是会回来的。如果她再次回来,你们应该要以宽容的态度来对待她,让她流浪的心有所依托,让她的爱与恨和感情能有渲泄的口子。”
肖蓉此时又起身到灶上站着,她的脸看着窗外。朱雨深顺着她的眼光向窗外望去,好像外面已飘起了雪籽。
肖蓉轻轻地说:“天气预报说开过年来的很多天都要下雪,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nǎ里?”她又告诉朱雨深,肖惠芳回来的当晚,她把床让出来给姐姐,去了新房子睡。母亲晚上来到房间里,想问肖惠芳一些话,但她老是闭着嘴,半天只应一声。
母亲看到她以前那白如凝脂的手,现今已经是又粗糙又黑;脸也是老气横秋的。她不说话却呕得很厉害,呕了半天,想吐又吐不出东西来。晚上她想把难子留住陪她睡,但难子不同意,她也无可奈何。母亲见状只好叹息了一声睡觉去了。母亲想她这时回来了,就算要走,也要等过完年吧。她们后面可以耐心地说服她,让她告知家里人,现在她在外的实际处境。
第二日一大早,肖惠芳已经坐在客厅里洗衣服了,因为她母亲与难子当晚洗了澡。母亲当时叫肖惠芳也洗个澡,她却执意不洗。在肖惠芳挽起衣服的胳膊上,母亲真切地看到她以前如白藕般的胳膊的皮肤已经萎缩,上面还留下了很多乌黑状的块块。
晚上时肖惠芳可以睡下午弄来的小床了。她晚上收拾自己床时,心里有点不痛快。她是在想,肖惠芳身上那么脏,又不洗澡,把自己前两天才洗过的被褥给玷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