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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马车走远,萧锦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贱人,害得我母亲受伤还不够,又要害祖母和父亲!”
“我打死你!”
宋蕴宁皱眉将他推开,看着萧锦路扭曲的脸,心中一阵厌恶,冷声道,“路哥儿,你那小娘平日便是如此教导你的?”
“如此忤逆主母,还不去祠堂好好反省?”
“便罚你跪两个时辰。”
“宋蕴宁,你胡闹!”萧渐清猛地站起身,“你哪来的胆子?”
“当家主母自是有权替将军管教家中哥儿姐儿。”冷冷扔下一句,宋蕴宁扭头便走。
“宋蕴宁!”萧渐清闻言脸色顿青,欲赶上前拽住她的胳膊,“今夜的事儿本将军还没跟算账呢!”
“你给本将军滚回来!”
宋蕴宁却只当是野猪叫唤,步伐沉稳,未有半点停顿。
她谅他不敢在今日与她撕破脸。
果不其然,眼看着就要赶上她,萧渐清手伸了一半
却又僵在了半空,眼睛死死地锁着宋蕴宁手中的锦盒,呼吸粗重。
那锦盒就是一道令牌,象征着皇家颜面,他刚死里逃生,哪敢再去冒犯?
可都追了一半,半路停下岂不被人看了笑话?
正待他进退两难之时,老夫人已将他拉住,“渐清,这是做什么。”
“母亲。”
萧渐清借坡下驴,迅速摆出孝子模样,扶着老夫人的胳膊将她送入了偏房,“母亲今日为儿子操劳受累,儿心难安。”
“好了,不过是做戏给太子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压一压火气,“我知道,你想去找大娘子说个清楚。”
“儿子自是要去讨个说法的。”
说起这茬,萧渐清额角青筋暴露,竖眉瞪眼地低斥,“诗诗多好的娘子,整日伏低做小任她打骂,她却累得诗诗受了伤。”
“别忘了,诗诗纵然是个外室,那也是给我们萧家添了男丁的,纵然她宋蕴宁是武侯府的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在我萧家门里?”
萧渐清冷哼道,“一日不和离,她便是死也得死在我萧家,任她扑腾也翻不出天去!”
原本还有几分心疼的老夫人眼看着他越说越起劲,脸色也渐渐难看了起来,抓过拐杖重重地敲了敲。
“你给我闭嘴!”
不知她为何猝然发怒,萧渐清皱眉退了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