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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抓住了萧渐清这棵大树,断不能废在这贱人手上。
“奴婢错在不该听了主君的话,对锦路百般放纵,这才酿此大祸。”
阮诗诗哭啼着掩面,“奴婢未受过什么教养,自是比不过大娘子懂着高门规矩,奴婢只听主君的,奴婢错了,日后定以大娘子为重。”
三言两语便将萧渐清也拖下水,若是宋蕴宁想要追究,定会触主君的霉头。
“大娘子。”
低头泣着,阮诗诗颤声开口,“后院柴房干冷,还是放锦路出来吧。”
眸子冷了几分,宋蕴宁不怒自威地晲着她呵道,“主君以朝中清流自居,家规自当森严,其实你能干涉的?”
“前月那婢子不过是摆错了供品,便被老太太罚了三十板子,锦路闯下如此大祸,我如今不过罚他禁闭,已是轻的。”
“另外。”
宋蕴宁压着初禾的胳膊走到阮诗诗跟前,咄咄目光笼下,“谁给你的胆子在背后妄议主君的?”
“锦路是主君的长子,他会任由他散漫玩乐?传出去旁人岂不是都要说我将军府教子无方?”
宋蕴宁步步逼近,拧眉间那慑人的清冷气势只让阮诗诗后背发凉,嗫嚅了几下没敢出声。
“你是带着路哥儿来将军府的,自己混是将脸弃了,莫不是还想祸害将军府在外的名声?”
阮诗诗将萧渐清拖下水,她便将将军府再拽回来。
眼眸紧缩,阮诗诗眼中恨意翻涌,手指紧了又放却已无力反驳。
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如今宋蕴宁说她妄议主君败坏名声,她如何能辩。
身子一晃,阮诗诗眼尖地瞄到门口的衣袂,直接娇咛一声,作出软倒之状。
“诗诗!”
一道身影疾步迈进,稳稳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主君......”
“宋蕴宁,你做什么!”心疼地拢着阮诗诗,萧渐清目眦尽裂,怒而斥责,“谁准你滥用私刑的!”
“纵然锦路犯了错,这诗诗何干,你如此无容人之量,简直是个妒妇!”
“主君来得正好。”
宋蕴宁却懒得与他掰扯,以手帕拭了拭唇边的点心渍,神态自若地启唇,“将人带回去吧,免得误了我休息的时辰。”
“你竟毫无悔改之心?!”
“阮诗诗自行来我院中跪地,言称千错万错,我好心坐于此听她认错,我为何要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