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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母亲带进祠堂中跪着问话。薛夫人的意思是,秦乐窈若想进门,须得弃了这抛头露面的营生,成婚后不得再踏足这等烟花糜烂场所。
薛霁初最开始喜欢上秦乐窈,不光是相貌,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努力奋进的劲头。
她自信,果敢,独自一人支撑产业仍是从容不迫,她和其他那些蝇营狗苟的生意人截然不同,她的腰板挺得很直,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这也是薛霁初最受吸引的地方。
“霁初,你找我?”秦乐窈进门来的时候薛霁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男人笑着看向她:“忙这么晚呢。”
“说来话长,今日出了些小意外。”秦乐窈不疑有他,走进跟前来之后坐在了他身边,一边伸手去烤炭盆一边瞧了眼还在灌风的窗子,“怎么没关窗,外边挺冷的。”
薛霁初将窗子关上,秦乐窈语气轻快随意道:“今日是元宵节,怎的没有和伯父伯母一起,跑到我这来了。”
薛霁初没有回答,只浅浅笑了下,“乐窈,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正好,我也有点事要跟你商量的。”秦乐窈坐直了身子看向他,“你先说。”
薛霁初和她那明亮的眸子对上,却又忽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踌躇半晌,还是换了个切入点慢慢道:“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位公子瞧着面生,也是你府上的人?”
秦乐窈回过味来,似是有点摸清楚了他今夜这不太寻常的模样原因为何,解释道:
“不是,那是大理寺的一位官差,说来倒霉,今日本来是去水云楼忙酒会的事项,中途被大理寺给传唤走了,说是一桩案子需要传我去问话,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干系,平白被拖得这么晚的时辰。”
“那位官爷好心捎了我一程,若非如此,这大冷天的就这么走回来我非得掉层皮不可。”
秦乐窈说得坦荡,薛霁初从中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寻常正经人家的姑娘,着实不该这么大晚上的和个陌生男子共乘一骑,若是被人看见,实在有伤风化。
归根究底,没有谁错,还是因为她是个须得在外奔波的生意人。
薛霁初见她鼻头都冻红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叹了口气心疼上前:“怎的还跟大理寺扯上关系了,是桩什么案子知道吗?”
“不知道,那大人就问了些酿酒相关的事项,我听着有些像是循着时间线在倒推,或许就是按例的问话吧。”秦乐窈摇了摇头。
正巧此时小厮在外叩门,将煮好的面条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