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事情搁一搁,母夜叉想起人间情:
霹雳阿妞心里特急,眼看着离妹妹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欠二叔一辆自行车,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秘密是对妹妹讲的,对自己是轻车熟路。
“你又来了?”医生不解地问。
“在家闷得烦,到这儿窜窜远门亲戚,看看兄弟姐妹。”霹雳阿妞颠了三下头,右眼斜斜翘,说。
“我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赌徒,一个大闺女家,不在家好好待着,东奔西跑干什么?不怕人们笑话?才几天的时间,它长个儿也得时间吧!又跑到这里。”医生半开玩笑的说。
“看我的模样是那种人吗?咱就是几天不抽,小家伙在里面痒痒的直流口水!还打了个喷嚏,好像是感冒了。要不请你这有名大夫给看看。”霹雳阿妞右眼斜斜翘说。
“一张乌鸦嘴,不是赌徒就是懒鬼,”医生说。
“这回再多抽点,抽的咱爬下能滚动回去就美,美的还能唱首山歌呢!看看这身体,那个地方都是条石。”霹雳阿妞用力一拍自己的胸膛右眼斜斜翘说,“瞧见没?声音当当的,像钢盔一样坚硬!”
“不行了,我的钢盔年青人,你已经是最最多的一个人,再抽,小命都得躺到这儿,回去好好保养身体吧!”医生十分关切、痛心地说。
“添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强,还差指节缝缝呀!希望就在眼前,成功就在明天。第一招到此结束,准备实行第二招。”霹雳阿妞,右眼斜斜翘,边往回走边打定主意,刚走出医院的大门,飞起来就是五个旋转,立定后悄悄地对自己说:“这钱来的痛快、麻利,有疙瘩有楞。好嘞!”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片,“嘌”地飞舞起手背,斜着砸进路边的小湖里,溅起水花无数,石片飞出五六十米远。看见路边的牵牛花,蓝格盈盈,脆个淋淋,花丝琦琦,不知不觉中弯下腰,摘了一朵,郑重其事地别到自己的头发上面,一松手,牵牛花又跟着手指跑下来,香味一片,花丝还指着自己的脸蛋,好像在提醒自己什么。“呵呵,自己从来不梳辫子,怎么忘了呢?”霹雳阿妞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霹雳阿妞下意识地摇摇头,在牵牛花的根部摸一点泥糊糊,把花又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面,对着清澈的水面一照,自己也会心地笑了--自己的脸就像戏班里的五花脸。自言自语说:牵牛花,牵牛花,你要是能变成牛钱花多好,我把你供养在院子里的正位上,天天浇水、日日撒肥,陪你看太阳玩耍,随月亮欢笑,钱大把大把地从你的花朵里长出,一分一分的就可以,十块十块的太多了,咱承受不起。我的任务完成,把你当做我家的财神供养在我的头顶,天天叩头烧香都可以。呀!忘记了一个东西。
霹雳阿妞拔腿就往医院跑。她就是这样,有时候也会很急的,那得看具体的情况,情况不同,急的方式也不同。自己的“二老爷”搁在医院里了。没有丢了吧?丢了又是一道“玩笑”。远远地看见自己搁自行车的地方没有东西了,急的霹雳阿妞是边跑,边跺脚,“这还了得?这还了得?”仔细寻找,自行车确实是丢了。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打不起一点精神,忽然转念一想,自己太兴奋了,在医院都有点晕头转向了,“呵呵呵,原来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行车就在医院的门口。”她抬手轻轻地打了两下自己的脑门,“任务还没有完成,高兴个什么?愚蠢。”搭上“二老爷”往家里飞奔。
一进门,霹雳阿妞神秘而庄重地在妹妹面前掏出一踏二元钞票一晃,右眼斜斜翘,说:“看,这是什么?姐不是吹牛吧!姐就是弄钱的高手,你放一百个心把,那点钱不--算什么。”他故意把“不”字唱的好重。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安慰妹妹--别整日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