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眉神老他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样孩子怎么能学武艺呢?恐怕生命的保障都是一个问题,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撒离世俗社会。
“不看样子?说话没有学会,不是遗传就是先天性痴呆,干脆扔掉算了。还是我们加把劲,把武林天书的内容吃透、吃精,养精蓄锐,东山再起,一个鸟跑的攻击,风云长老的嚣张气焰就会被我们一网打尽,岂不悠哉?”张二楞眼睛圆瞪,眉毛斜俏地说道。
“要不我用我的‘神手八卦起命掌’来试一试?一掌打去,如果能哼出一句话来,说明还有可救药,如果半个字不吐,那就完完全全的无可救药了。”童九黄嘶哑咧嘴地说道,老以为自己的能耐在黑眉神老、张二楞之上,是当之无愧的的一等一高手,虽然有点挫折,是自己麻皮大意的小小失误而已,在此紧要光头,恨不得立即做做自己这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母猪大的虱子钻在张二楞的腿肚子之间,眼睛吊起,秘密想新,突然说道:“按照我们虱子家族的眼光来看,此人的基因里面就是断子绝孙的优良品种,不可以培养,该就地活埋,要不然对我们未来是虼蚤拉楼--气死我也!”
大家众说纷纭,黑眉神老引以为鉴,也不好说什么的话语,丢弃吧是自己师傅的亲生骨肉,不丢吧!眼见就是一个天大的累赘,看书都看不到心里,整日是闷闷不乐,心思重重。对于长空阿花的死命哭喊,已经找过无数的名医,都说是X的未知数。霹雳阿妞呢?大概与癞蛤蟆1750的最后决斗中,一命呜呼了,至今是下落不明。
一日,天高云淡,空气一新,几天的雾霾把血色武林的红色空气净化了许多。说也奇怪,血色武林的空气是怕雾霾吗?见到雾霾的天气,红色的水分纷纷退去,露出难得一见的美好,沁人心脾。黑眉神老望着这样的天气,心胸舒展了许多,从后背拽出大瓶的二锅头酒,猛喝几口。爽,爽的牙缝里都吱吱冒出清新的气味,仰望蓝蓝的天空。不看则以,一看是大吃一惊,赶紧往树枝的一个洞口跑去。
黑云,没错,西边的黑云是铺天盖地,黑压压地横冲直撞过来,卷着狂风,挽着低头的树梢,如山洪暴发,似大海翻腾。
几秒钟的时间,豆大的雨点席卷地面,溅起的水花如果打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难忍。
黑眉神老浑身上下遍体湿透,雨水从裤管里面往下直流,身上的衣服似有千斤之重,运力,提神,暗暗地是叫苦连天,“决斗阿灵正在一个向阳的地方晒太阳,是一个老中医说的,这样做能够激起内心的千层波浪。如果晒到99天,天庭发红,眼眉发亮,说明是大有希望,如果天庭发黑,眼眉发紫,那就是不可救药,扔到河里喂鱼鱼都不吃的好东西。今天已经的第98天了,天庭发出15瓦灯泡的黄泽,眼眉显出星星一般的亮润,是大有希望呀!再坚持一天不就‘杀人见血’了吗?鬼天气,你是从心与我作对?或者说决斗阿灵的生命节点是抗不过命去?一天,只要一天的时间,世界就会旧貌变新颜,怎么没有这个运气呢?不行,速度快点,再不好也不能把决斗阿灵给大雨浇透,那就是雪上加霜。雨中夹冰。”想到这里,丹田使力,血液沸腾,身体一个倾斜,脑袋好像是火箭的箭头,迎着大雨的倾盆,“呼”的一声就蹿了出去,身后一阵蓝烟鬼魅。
立到决斗阿灵原先待的地方,黑眉神老的眼睛倒吊三年,“师傅啊!你把亲生骨肉交给我,如同交给一个乞丐,我走路背着,吃饭拽着,都说是气门心,我却把他当做夜明珠来看待,谁知道一场大雨,我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阿灵,阿灵!你在哪里?”
声音回荡,急冲无音,眼前是大水泛滥,波涛滚滚。
“完了!完了,决斗阿灵是彻底完了,被大水淹死了。师傅,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老人家断子绝孙了,就来一个闷雷来收拾我吧!我这个无用的东西。”黑眉神老想都没有想,一把跪倒在雨水中。
风云长老统治血色武林以后,云是红色的,地是红色的,空气中到处充满了血的气息,血的味道。人们战战兢兢,朝不保夕,大吃大喝,吃干喝尽--家里的鸡鸭鹅猪,狗马兔羊,能吃的东西全部统统地倒进自己嘴里,难以倒进去的用擀面杖捅进嘴里;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吃好了吗?不知道那一个时刻灾难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只有一个买卖是天下最好的买卖--割棺材,在这个地方是香的发紫,紫的发红的买卖。
天天想学木匠的人是排成长队,连妈妈肚子里未出生的娃娃,听到的声音都是霹雳呱啦割木头的声音;妈妈带着肚子去胎教的,除了吃饭睡觉,时时刻刻呆在工厂的门外,进到里面怕声音大惊着肚里的孩子,就是要割棺材的声音慢慢地从自己的指节尖流进自己的肚子里,就像清澈的泉水流入大海一样的烂漫;老太太们说--这样胎教出来的孩子,出生时不是哇哇哭,而是梆梆响,第一句学会的话:就是棺材工厂在那里?我要打工。
请客送礼呢?必须眯起眼睛扫视礼的重量、大小、式样,是国产的,还是出口转内销的?是宇宙名牌,还是假冒伪劣的?是天价的,还是杀猪价的?越是贵的卖的越好。一副虱子大的卖到5000两黄金一副,还说是打了五折的价格,送到一个土豪老板的家里。
老板的媳妇捏着鼻子,小声提醒老板说: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