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霹雳阿妞办完二孔明的丧事,临坐宝马X5越野车的时候,邻居王会记左手提着鞋帮子,右手拽着裤腿子,光着两只没有穿袜子的脚帮子,急忙忙的喘着粗气跑过来,“王云理媳妇,你等等,给你一封信,是你老公公前几个月拜托我写的。他说他不识字,早就想对你说一些心里话,但总开不了他的那个臭乌鸦嘴。”
霹雳阿妞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的事:那几天,霹雳阿妞就感觉老人不对,关切地问‘爹,那个地方不舒服?是胳膊还是腿?我给你揉揉。’“阿妞,爹那儿都好,你看一下月份牌今天几号了?再对对我的金木水火土,与那一个相对?”二孔明扳着手指头,慢腾腾但深情依依地说。
“今天四月三号,噢,我明白了。后天是清明节,你惦念上坟的事吧!这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霹雳阿妞一眼就猜出老人的心事,她心里也不好受,每年的这几天都是她难过的心节。
“今年不用劳累你们了,我想好了我得自己回去,多年了我得再看看她们,我的老伴,我的可怜的儿子。”二孔明说完是老泪纵横,手指还在不停地切算金木水火土。
霹雳阿妞想到这儿,禁不住泪花浓浓,说:“王会记,谢谢你!”
二小哇“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眼角处挤出无数话语,搓搓本就是干干净净的手,赶快给霹雳阿妞拉开宝马车的车门,右手搭起一个三角形的“巨伞”,嘴里甜甜蜜蜜地问道:“张总,不到老家里坐一会了?都为你准备好了上等的龙井茶呦!”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集团公司里面的事情多如牛毛,不回去是不行的呀!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出力,有我的吃的就有你们的喝的,同甘共苦,共赴辉煌。”霹雳阿妞抬抬手,向大家致以亲切的问候。
长空阿花、桂莲、大虎、三虎、二小哇、一日红、九个砸、不说理等等的许多人,足有二百多的人员,都尾随在霹雳阿妞的宝马车后面,目送轮胎的款款移动,“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人们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家。张欣欣与决斗阿灵呢?怎么不见他们的影子?自有叙述,后面的章 节里面。
霹雳阿妞晚饭就喝了点小米粥,她感觉没味口。从接住老公公的信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似老家墙头上挂的乱麻,一缕白来一缕黄,她多么想展开信细细地看一看,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是好还是坏?但又不想看,一看定会勾起自己对过去的无数回忆。她不想回忆过去,她想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痛痛快快地扔进垃圾堆,让它们随垃圾车一块远去,越远越好。她先查看儿子的房间,儿子是她心里的一块硬梆梆的疙瘩,她每天给他洗脚,洗手,洗脸,坐在床边等听到他呼呼的鼾声才肯离去。再到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儿、四女儿、五女儿的房间,检查她们睡稳了,睡踏实了,她会悄无声息地溜出,关门的时候轻轻拽过来,缓缓的一使劲,听见门啪的一声响,她就点头走开。第三个门是小儿的家,进去看看,瞧瞧就拐出来。见孩子们都睡的香,她不由的又掏出来信,打开了台灯。
信纸的上面连续地按下九个手指印,一排三个。霹雳阿妞难解其意,“老公公,玩得什么花样?不会把与自己睡觉的事情也写出来吧?那是多么不堪回首的‘奇葩’!先看下文吧!有意思。”
阿妞!
我不知道用用什么话来表达我们家的真心,我不知道用什么言来叙述我们家对你的感激之情。是你的无私奉献,是你的忍让宽容使我看到了我们老王家的希望,使我愉快地度过了我的老年残生。我们老王家纵于有了后,有了根,这都是你的功劳。我感谢你,深深地感谢你,我要不是你的老公公,我会跪下给你叩头,我会到菩萨面前给你们一家求情,求她老人家网开一面,保佑你们一家人健康长寿,平安一生。我八十多的人了,离见阎王爷的时间不远了,但我到了阴曹地府,也会把你的美德告诉我的儿子,我的老伴。
要说爹,爹特吗的不是人啊!
霹雳阿妞看到这里,心揪到喉咙,难道把哪一件事情写出来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想往下面看了,但想想自己自然的霹雳两个字随身携带的,就没有可怕的思想,再一次瞪圆了鼻子。
(以前,你结婚的前后),机关算尽,小小聪明,算到东头,又盘西头,到头来差点算的一无所有,要不是你,我会身滚垃圾场,嘴喝西北风。说人吧,人类里难挑,就穿一身人衣;说鬼吧,鬼堆里不要,鬼气太多,鬼也嫌气冒大泡。就从你们相亲的时候说起吧:
霹雳阿妞看到这里,心就是那黑云里的响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往事如烟,烟如水不堪回首自然来烟如柱,水如灰天空雨媚媚雨花砸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