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决斗阿灵什么都不会,但很会来事,以前跟在姐姐的屁股后头跑,什么都不管,就知道迷迷糊糊睡觉,踏踏实实找铜,能弄则弄,傻乎乎的。现在自己坐在办公桌前面,吆五喝六,有粗腿的二姐夫坐阵,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二姐与二姐夫盯着呢?与自己屁事?自己是抱着不哭的娃娃,满身是利。不懂生铁、熟铁,不会叫人去懂吗?有权不用,过时作废。
决斗阿灵整日里坐在办公桌的前面,吹茶喝酒抽烟,应酬一概的业务往来。就说吹茶,很有一套,小小的酒樽一摆,铁观音或者是七里香的茶叶,开水里愣泡,喝一道就扔之千里。进来的客人不说别的,先喝茶,再抽烟,夜里喝酒不用圆,包你满意。钱,不是问题,现金交易,绝不拖欠。心里想:“不是我自己的钱,伸手就来,闭手就去,自己是挣得瞌睡钱,有一天算两天。工是自己记得,二姐夫从来不过问。问什么呢?都是国家的钱,花起来心疼个屁?”
本想这么样就混混日子算了,王不理的一次到来改变了原来的主意。王不理干活是没有几下,捣鬼弄武是人人之上的人物。前些日子,听说县铁厂收购废铁,自己又没有本钱,听人家说一夜之间可以挣一万、两万。眼红啊?见了钱不眼红的那是傻瓜。知道决斗阿灵他们开了个收购废铁的站点,徒步十里,夜里来到。
话不投机半句多,生意一说个个红。决斗阿灵没有征询二姐夫的意见,独断专行,自作主张,哪家的地方给钱多,卖给哪家。生意吗?说的就是挣钱,赔钱的买卖谁干?与姐夫王不理合伙,说好的是二一添作五,对半分成。
王不理把听说过的骗人办法一一告诉了决斗阿灵。你说决斗阿灵脑袋痴慢吗?对于姐夫说的东西是一点就通,原来学习的时候就是一流的学生嘛!可惜物理老师的一句言语断送前程,要不然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过去的事情不再提起,一刀两断,直说挣钱。
夜里,决斗阿灵雇八辆农用车,拉一吨的废铁,下面全是土、石子,上面大块的废铁包装,严丝合缝,看不出半点虚假。
临进县铁厂厂门的时候,决斗阿灵怀里揣了一条的三五烟,二话不说,看门的每人一盒,拿去抽吧!到过磅的地方,每人两盒,外加好酒两瓶。早已经想好了,出手大方,收买人心。人特码的都是私利动物,有点小利就是驱之若驽,见钱眼开。
好,非常的好,第一次过磅完以后,每辆车竟然是五吨半,实际废铁才一吨,差四吨半都是石子,黄土,每吨400元,尽挣一千八百元,八辆车就是一万四千四百元。奶奶的,天底下还有如此神奇的买卖,与抢钱有什么区别?姐夫真是太有才了,还有后续的手段。
农用车停在卸料场,没有卸货,只是象征性地扔掉几块。决斗阿灵给卸货的工人没人一条两元钱一盒的禄烟。工人们高兴的是手舞足蹈,不知道屁股与头脑,躺在原地呼呼睡大觉。
两个小时以后,农用车又浩浩荡荡地转一个弯,开进磅房。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大干,第一个夜晚就跑了4趟。决斗阿灵回到办公室数钱的时候,眼睛瞪出绿珠子,手势抖做梅花状,真是不可思议的游戏,一夜之间是大发特发,出去开支,尽挣五万元,高兴的一夜睡不着觉。
有时也有苦恼,面对突如其来的万元金钱,本钱没有自己的一毛,主意没有自己的一个,竟然大获成功,真是顺利到家了。原先说好是与姐夫对半分成的,可细细想来,姐夫不在眼前,一概的运行、操作全是自己一人,能给姐夫王不理分钱吗?不如如此如此。
第二天,王不理早晨六点就跑到决斗阿灵的收购站,打听消息。
“实在是巧合了,运气太背,还没有到门口,正负厂长夜查,我们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只好干等。直到12点整的时候,还在巡视督查,说是上面的领导明天要来辞灵指导工作。司机们叫嚷,说要加钱。奶奶的,老子送不进东西,不是赔钱吗?好说歹说,请大家吃了一顿好饭算是万事大吉。不顺利啊!赔进1000多元的运费。”决斗阿灵一五一十地说道,脸上没有半点的红晕。
“不好,头一次买卖就赔钱,让你姐姐知道了不骂我?”王不理大吃一惊地说道,怕呀!自己想的是无本求利,来个突发大财,想不到是赔进去那么多,如何是好?只能是找个理由推在霹雳阿妞的身上,希望决斗阿灵网开一面,不与自己讨要买卖的“负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