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王不理去世(1 / 1)

桂莲轻轻地,狠狠地切了一把狗狗的手说:“还不是为了你,在阳泉的一个山里,遇见一个好心的司机,他说他认识你,知道你在那个山疙垃,油单是他给你捎到山坡的,说得鼻子不差毫厘,耳朵长在飞机。我就坐上了他的车。在车上司机一言不发,一手不动,正派的如山边的青松。我心里美呀!一想我心爱的人儿马上就可回到我的身边,看见他的时候,我是跑呢?还是跳呢?跑把,把他扑倒怎么办,我跑得如风;跳把,把他踩疼怎么办,我跳得如老虎。想得真美呢!司机说到了。我二话没说,就跳到一个男人得怀抱里,高兴的我以为是上了天堂,睁开眼睛一看,吓得我一下就跑到地狱。大概黑夜的时候,一个巴巴溜溜的手抚摸我的嫩草,我举起了剪刀,没有,剪刀不知丢在什么地方。一身极其恐怖的奸笑,一生如老鼠的话语,吓得我非常的镇定,我一头撞到墙上。”

那人的笑声更大了,如狼嚎一般。我听得真真切切,头一动,上面晃来晃去,啊!我原来钻在纸箱里,管他七两二钱五,我一把就把烂纸撕个粉身碎骨。那人又向我扑来,正是有饿狼下山之势,想把我一口吞没。我瞄得准,闪得快。那人啊哟一声,碰到坑边。我顺手提起菜刀就向他砍去。他不敢报案,因他是花钱买得我。我被卖到了山村,我被锁在了牢笼。但我没有失身,没有给他任何的一点的机会。我要把我的贞操送给我心爱的人。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喝酒,喝酒,他喝得二五乘一,不知东南西北,我如紫燕逃出魔掌。据说他没少花钱。我身无分文,晕头转向,截车的时候颠三倒四,不过错是三两酒,掉头也不知。世上好人如花,赖人如渣,这回求到菩萨,糊里糊涂又跑回县城。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该往何处走的时候,我的绿马王子来了,他来到我的身边。”桂莲说到这儿,深情地望着……。

“我是你的什么?绿马王子?”王狗狗疑惑地问,在桂莲的脸蛋上又美了一下。

“对,绿马王子。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认认真真考虑,仔仔细细的分析,情人眼里出王子,但王子不能是白马王子,山盟海誓如云飘,海枯石烂似鸟笑,真正生活在一起,白色多单调,它不能光合作用,生不出氧气。我两的生活需要的是氧气,不是一时的感情用事。况且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有几个能白头偕老的呢?尽是过眼烟云。我心中的你就是我的绿马王子,我们生儿育女,我们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担,天天有新鲜的东西进屋,就像绿叶生出的氧气,滋养我们的呼吸。所以你是我的绿马王子,能生氧气的绿马王子。灯瓜瓜量米我不嫌哥哥你穷,只盼你的绿色色心,”桂莲含情脉脉地说,眼角还生出亮晶晶的泪珠珠。

“唉呀!你是个人才呀?好会说。来!再亲一个。”她们又热吻在一起。这样的生活很是甜蜜。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悄悄过去。

这天,王狗狗推门进屋,兴高采烈地说:“好消息,好消息,我的仇家有了特大的新闻。”

“人家有事,你倒幸灾乐祸,不地道!”桂莲有点不高兴地说。

“我没有幸灾乐祸,就是想不到呀!好好的一个人,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说完就报销了,叹息呀!”王狗狗一拍大腿说。“怎么?死了?”桂莲吃惊地问。

“我们村的王不理报销了,死得惨呀!活活的饿死。你说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住香,气没了,还有什么意思,感叹感叹,”王狗狗唉声叹气。

王不理死去的消息,如狂风暴雨,迅速地传遍小王村的大街小巷。传话的人起初只是把消息告给二孔明,认为大男人能够沉得住勇气。二孔明一听,身体摇摇晃晃,好像要倒。传事人手急眼快,凑手一把扶起二孔明,“大伯,你可不能倒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事……?”王老汉顿了顿神经,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个圈,落在眼角底,好像没掉出来,他口气有点急促地说:“先稳住阵脚,这事千万不能一下子告诉他妈和他媳妇儿,先编个谎言,说人在医院里,正在输液打针。让她们有个心里准备。我们该办什么办什么,在云玉的院子里。”

圣洁的眼神是多么的敏锐,她一看说话人的脸色,举动,就感觉事情不妙,话里有话。要是往常,都是老公公传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今天他就是再忙也不能把这么大的事当儿事,叫个外人来传达呀!传事人的脚步刚出院门,圣洁就赶了出来。她知道村里人有什么事能吵塌街。人们见了她都躲躲闪闪,像躲蚊子似的。她溜达了一街,耳缝里就听见关于王不理长长短短的事情,自己走过去,说事的人就鸦雀无声。传事的人也是,既然病的严重,却夸口不提让自己探望的意思。圣洁想得越多,思维越清晰,但又越迷糊。她回家看了眼熟睡的儿子,把被褥给掖了几下,四周看看,瞧瞧,满意地向云玉的新院子走去。做纸花的人们见圣洁来了,忙不迭地收拾,但为时已晚。圣洁听到王不理去世的消息,眼前一黑,出溜在地上。

就在倒地的一刹那,圣洁一手特地,一手拽住人们的手站了起来,抱住云玉的媳妇儿放声大哭。这哭声响如惊雷,悲如流水,鸟雀听了哀鸣,花蕾听了愁情,她哭自己的命运,她哭自己的人生,更哭王不理的不幸,这倒地是怎么回事呢?

王不理从那次大赔钱以后,整天闷闷不乐,寻思怎样才能把赔掉的钱挣回来。圣洁打劝:“去厂子里头干活去吧!我也不要求你挣金山银山,能把我们母子养活了就罗卜刮皮----行了。欠下的外债一步步还吧!性急也吃不得热豆腐呀!”

“我也那么想,可在厂子里一个月才百儿八十,还完债得用猴年马月的时间,到那时我连给儿子娶媳妇的钱也没有,房子还是漏风滴瓦,何时是个头?我以前……,唉!别说以前了,就说今后吧!我出去走走,再打听打听,活人还能让鸟给憋死?”王不理说完就走出家门。黑夜回来,带回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圣洁根本不相信天上有掉哈密瓜的美事,就非常耐心地说:“不是犯法的事吗?掉脑袋的事咱可不做,宁愿穷着死,不愿跪着生,钱也有了,命也掉在裤带上,晃晃悠悠,多危险。咱不干那事。要不求求决斗阿灵,跟着他干好了。”

“与他干?再穷也不与他干了,发财的事情还坑我一把,算什么小舅子?他能够干的事情,我也能干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干的人特别多,怕是干不了,我在这方面不能说是专家,也能说是个内行。小的时候,想玩洋火枪,爸爸不在家,妈妈不会做。自己瞎闹腾,三天后,大功告成。没有铁丝,四处找,老鼠的屁股底下也抠遍;没有销子自己做,罐头的盖子做个直直的,细细的圆管,夹在两个销子之间,只要功夫深,破烂也能做成绣花针。对着天空一开枪,叭的一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枪。有的人赞我是小能猴。咱要不不干,谋划要干的事定成,就是做磁铁舌儿没干好……”王不理说到这儿,被圣洁的话打断。“什么是磁铁舌儿呀?”

“反正现在是改邪归正了,说说也无烦,就是赌场上能骗人的玩笑儿,被人家发现,打我个头破血流,我还骗你说是自己碰的。”王不理说。

“就那回啊!我就知道你是骗我,不想把真相戳穿,你好我们就好,我没有什么苛求。”圣洁说。

“有你这样的老婆,就是上刀山火海,下油锅水歪,也值。可惜我以前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只管自己一人饱,那管你们西北风。我多么的后悔,后悔莫及,只想快快挣钱,让你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煞西瓜(方言,特好的西瓜)生活,谁能想到价格一落千里外,美事三误万步遥,想筑城墙事,跌入护城河。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呀!不过,那一回要不是王狗狗的胡闹,我提前一天回来就可挣个摸鼻子,(方言,挣得特多)说也奇怪,咱家的事他是了如指掌。就说我们和云玉两口子的神秘话语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些可是千古传奇,两口子的枕头话也能泄漏,怪,怪,怪。”王不理说到这儿,抬头征询老婆的意见。

“我早就盘算过这事,从听到你告诉我这些话的那天起,我就起鸡皮疙瘩。想不通。你没问你妈这话是道听途说的,还是王狗狗亲自出马说的,还是别人特意传递给她的,”

圣洁说。“还是老婆高,高,高。我是个办事的牙膏,只看挤出来的,不看谁挤的。得问问,好好问问。事不宜迟,马上就去。”王不理说完就动身,头也不回。

就一根烟的功夫,王不理回来啦,脸却阴沉沉的,如地上的灰尘,说:“我妹妹不是早和王狗狗断了感情吗?她怎么能知道这些呢?我妈妈上回就说是我妹妹告诉她的,咱们把这事也忘了。”

“咱们也有几天没去我家了,不知我哥请的那巫师法术灵不灵。我是不信求神弄鬼,磕头拜佛那一套,那咱们也该去去,看看。如我嫂子头脑清醒,顺便问问。”圣洁说。“你想你妈了吧?走吧!我也散散心。”王不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