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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气,后背全是冷汗。
只要他松一次口,之后在这里待几天我都能寸步不落跟着,他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我足以得知第一手黑幕。
上午十点钟,我跟随冯斯乾下楼直奔停车场,途经一楼大堂的休息区A区,趁他不注意,将存有20万的银行卡塞进沙发垫下。江城不安全,这边安全了,可明目张胆依然不行,我通知她飞来一趟,把照片伪装成外卖交给前台,这20万是我许诺她的报酬,我们全程不碰头。
去酒楼的途中,冯斯乾接到一通电话,江城那边的人被公务牵绊住了,见面推迟到傍晚。他挂断后,从十字路口调头拐弯,又行驶了八分钟,停在富丽酒楼门外。
我和他一前一后下来,“什么应酬啊。”
冯斯乾甩上车门,“考察团。”
这拨考察团是几个省的考察员合并,负责七座城市的项目监管,其中江城被考察企业是索文集团和广盛集团,这两所集团近期都入手了市里合作的工程,而索文集团的工程正是冯斯乾匆忙撤手并且坑林宗易蹚浑水的那一桩,只不过这伙人不了解上面的内幕,只了解企业的行情,例如投资了多少,从而摸一摸索文的底。
他们和林宗易都不熟,自然也不认识我,冯斯乾没什么可避讳的,光明正大带我入席了。这顿饭我食不知味,一直等待他们谈机密,可是酒过三巡,冯斯乾绝口不提,再拖一会儿酒局都散场了,我实在等不及了,挽着他臂弯打了个酒嗝,醉得不成样子望着他,“他们是来蹭吃的吗。”
冯斯乾低下头看我,我醉时极度的风情撩人,他又饮了酒,有些难以自持,伸手抚摸过我面容,“还蹭喝。”
我咧嘴笑,他也无声笑着,又喝下半杯白酒。
“张组长——”我招呼对面的眼镜男,“索文的工程前景可观吗?”
张组长说,“回本够呛。”
我咬着筷子头,“为什么呀。”
他扶了扶下滑的眼镜框,“入不敷出,上面拨款太少,索文投入太高,日后盈利平分,根据业内预测,索文至少赔六千万。”
冯斯乾摇晃着酒杯,“张组,上面和索文对接工程的这些人,是与更上面的人树敌了吗。”
张组长点头,“据说是,挺复杂的。”
我慢条斯理夹了一块海参,“不同的圈子搞斗争,关索文什么事。”
张组长说,“这我不清楚了。”
我抿唇撂下筷子。
冯斯乾提前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