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周太太呛了口茶水,“林董财大气粗,谁陪您玩啊,我们男人赚钱可费劲了。”
我一踩油门开上街道,“开玩笑而已,周太太攒个局吧,我出月子了,最近无聊。”
周太太琢磨了一会儿,“下午梅园有饭局,新聘的上海大厨,菜式一绝。方太太攒得,她老公谈生意,她顺便请大家吃饭。”
我一听谈生意,掂量着包里的两张卡,“算我一个吧。”
我先跑了一趟商场购物,又约蒋芸在一所私人机构见面,给了她一个纸包就分开了。下午三点我抵达梅园,园子里盛开着一片梅林,尽头几个男人的轮廓虚虚无无晃动,翻飞的衣摆拂过梅花,为首男人的衣扣被枝杈勾住,他伸手解开,红梅掩映住他清秀苍白的骨节,那么好看的一只手,像是一团诱人沦陷的迷雾,好奇被它抚摸过是怎样的动情蚀骨。
我认得那件焦糖色大衣,男人此时也恰好抬眸,四目相视间,他停住。
冯斯乾的轮廓在明亮的雪光深处逐渐清晰,咖啡色的毛衣领卡住锁骨,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颈部,北风一吹,红梅上的白霜飘落他肩头,就像画中人,英气俊挺,风华绰约。
他揭过混沌的风雪注视我,雪越是大,他的脸反而越明朗,把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无味。
周太太在不远处的长亭里朝我挥手,张嘴是浓重的上海腔,“林太太,这边的呀!”
我回过神直奔廊亭,经过冯斯乾身边,他没出声,我也没出声,像从未认识过。只是交错之际,我发丝和他佩戴的胸针毫无征兆缠绕在了一起。
我脚步戛然而止,捂着头顶,他一拔扣眼,我整个人贴在他胸膛,稍微一动便揪得头皮疼,我不得不维持这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同行的一群男士悄无声息退后,装作观赏梅花,实则回避。
我咬牙,“你故意的。”
冯斯乾不露声色,“你多心了。”
只要不踩林宗易的底线,我可劲儿闹,闹到他忍无可忍提出离婚,可踩了他底线就是我理亏,他明确表态不容我跟冯斯乾有丝毫交集。
我推搡他,“你快点解。”
梅园风大,择开一缕,又一缕纠缠,缠得更紧,像千丝万缕剪不断,周围的男女都目睹这一幕,我急中生智扯下冯斯乾的纽扣,扬长而去。
我坐下才发现冯斯乾与我是同一包厢,两桌中间被一堵镂空的屏风隔开,除了梅香萦绕,他身上的广藿香更是无孔不入,专门往我鼻子里钻。我问周太太,“没有单独的包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