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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我一言不发。
冯斯乾把我从腿上推开,“韩卿,你究竟有什么私心,自己最清楚。我可以信任你,你要做出值得信任的样子。”
他解了纽扣,关灯躺下。
我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孟绮云回滨城吗。”
他吸烟后的嗓音带点浓烈的嘶哑感,“没确定。”
我整理着攒成一团的毛毯,“她不肯回,你也默许她一而再的任性和手段。”
冯斯乾胸膛起伏着,呼吸越来越重。
“你无法割断她,要求我理解你的苦衷。你说孟绮云只是一枚棋子,可你和周德元从未撕破脸,你更没真正利用过她,所谓的伤害了她无辜的心,纯洁的情感,其实没有实质。我却伤害了林宗易的真情,还有他的血肉之躯。你不理解我,因为我和他发生了,你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孟绮云没有计划在后面发生,你的愧疚和心软就是她的契机。”
我也躺下,直视天花板,“冯斯乾,人心捉摸不定,孟绮云不是林宗易,她完全没有分寸和道德底线,你对林宗易的厌恶,同样是我对她的介怀。”
他在一片黑暗中,无声无息。
我和冯斯乾背对背睡了一夜,与其说睡,各自耗了一夜更准确,我睁着眼,他也没翻过身,横在床铺的一左一右,彼此没有一丝触碰。
第二天早晨下楼,他在餐厅等我,我还没来得及坐下,他当场说,“会所关了,我给你出钱开公司,五千万,赔了赚了随你心情。”
我蹙眉,“不行。”
冯斯乾面色深沉,“为什么不行。”
我拨弄着碟子里的春卷,“赔钱败家,不如不干。我不感兴趣不熟悉的领域。”
他重重撂下筷子,“怎么,习惯了搞定男人,开会所和男人打交道才感兴趣是吗?”
冯斯乾穿上西装,起身离去。
我没反应,摆在餐桌的食物一口没动。
保姆一直躲在厨房,直到关门声响起,她端着汤锅走出,“韩小姐,您何必和先生较劲呢,夫妻过日子,非要争个是非对错,再深的感情也争淡了。”
我不禁发笑,“吴姐,你不是一辈子没嫁过人吗,你倒是懂得多。”
“互相折腾最终离婚收场的夫妻,我看过不少。昨晚给先生送牛奶,我无意听见你们争执了。”保姆放下陶瓷锅,打量我神情,“您帮林先生是情分,先生不满您私下和前夫牵扯是本分,都谈不上有错,立场不同。”
我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