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框？

厉君逸的办公室里，只有那么一个画框。

蓦然间，秦暖想起了白天在办公室里，慕容静看着画出神的模样。

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发挥了作用，秦暖的记忆力突然变的好了起来，好到让她把梁邵言介绍慕容雪时说的话，字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同学、美术史...”

“你说什么呢？”

厉书海没听清她的话，秦暖摇摇头，没有在去解释的意思。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吓人，惨白到近乎透明，唇也失去了原本的血色，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你没事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厉书海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她，秦暖让了半步，倚着门廊柱站稳了身形。

“我没事，回去吧。”

不等厉书海再次发问，秦暖拉开门，率先的走了进去，厉书海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秒钟后，硬着头皮跟在了身后。

要是秦暖真的犯傻的话，他在旁边也有个帮衬不是？

总之，千万不能让她把慕容静说出来就对了。

磨蹭到了客厅，秦暖已经在厉君逸对面坐下，正在端着杯厨娘送来的红枣茶，慢悠悠的抿着。

他们看上去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空气寂静到几乎凝固，暗流汹涌。

偷偷的溜到秦暖身边，厉书海捡了个边角坐下，跟着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个干净。

看了自家不正气的弟弟一眼，厉君逸收回目光，看向了明显情绪不对的秦暖，“暖暖，今天你...”

“她什么也没看见！”

不等厉君逸把话说完，厉书海放下杯子，扬着嗓门打断了他的话。

要是放在平常，给厉书海多少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和厉君逸说话，但现在情况不同，关乎的可是整个厉家。

即使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套完整的催眠，在话说完了后，厉书海依旧怂的慢慢垂下了头。

厉君逸瞥了他一眼，“我问你了？”

“没。”暗地里撇撇嘴，厉书海垂下胳膊，偷偷的扯了扯秦暖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