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城最近变得有点古怪。

不仅是同在一间办公室里面工作的厉小少爷，就连偶尔出现的秦暖也感觉到了他的改变。

站在厉书海的办公桌前，秦暖手里拿着一袋路上买来的甜点，原本要放下的动作僵住，她的脸色有些尴尬，余光不停的瞄向了厉青城的方向。

不是厉青城办公桌上摆着各类基础文件惊到了她，而是自打从进门之后，就一直落在身上的目光让秦暖止住了动作。

她只买了三份的甜点，其中一份在上楼时就顺路去送给了蔡怡然，剩下的其中之一也放到了祁连的办公桌上，只剩下手里原本准备给厉书海的一份，现在顿在半空里。

厉青城是平时存在感很低的人，秦暖在买东西的时候，已经是完全的把人忘记了，她之前过来送东西，厉青城也都是一副头也不抬的样子，怎么几天今天就变了个样子。

“发什么呆呢？”

厉书海挥了挥手，顺着就要把袋子接过去，秦暖愣了下，下意识的一抬手躲过了厉青城。

不好意思的笑笑，秦暖打开袋子从中拿了一盒出去，把单独取出来放到了厉书海的办公桌上，接着拿着袋子向着厉青城的方向走去。

“我在路上买的点心，不嫌弃的话，就...”

“不嫌弃。”

不等秦暖把话说完，厉青城飞快的拿过袋子，他没敢和秦暖对视，磨蹭了会儿后，犹豫着小声说：“秦暖，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上次？

秦暖愣了下，反映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厉青城竟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在道歉。

对于她来说，那确实不是个值得被想起来的回忆，咬着下唇，秦暖勉强的点点头，“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过去什么啊？”厉书海不知何时跟着走了过来，他站在秦暖的侧后方，盯着厉青城的某种满是冷意，“我杀了你，然后在你的坟墓前说声对不起，是不是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啊？”

自打文件被发现，而厉青城却没有遭到任何的惩罚后，厉书海对他的态度是每况越下，要是说之前还估计一点同为厉家人的血脉关系，现在这是彻底的把厌恶写在了脸上。

身为厉家的人，不仅不忠诚于厉家，成天去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总有他得到报应的一天。

一遇到厉书海，厉青城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会让厉书海付出足够的代价，强忍下火气，厉青城沉声说：“我在和秦暖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暖秦暖，你叫的可真顺，但不好意思，她是家主的妻子，是这间公司的老板娘，你爸除了教你每天怎么想办法使坏之外，也应该试着教你一点礼仪吧？”

厉书海的回应是半点都不客气，他瞄了一眼被厉青城攥在手心的点心袋提手，心里只有一种可惜了秦暖买的礼物的感觉。

就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吃秦暖买的东西。

翻了个白眼，厉书海压根没有想要和他继续斗嘴下去的意图，又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有这个时间，他都不如回去处理几本文件。

“走了，总裁现在应该在开会，你在我这里等一会儿。”

厉书海催促着秦暖远离了厉青城，他拿了把椅子放在自己办公桌旁，刚想打开抽屉，手指犹豫了下，转了个弯拧开了柜子的门，从中取出了几本厚重的专业书籍和一个掌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