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张了张嘴，他想要解释，或则是用其他的方式打着哈哈来掩饰过去。

可不知为什么，大脑停止了运作，现在顶在脖子上的东西简直像是一块没有用处的石头。

喉咙也仿佛被水泥堵住了，气卡在最中央的位置，梗的难受，连带着眼眶都跟着泛起了没出息的红。

他能感觉到秦暖的目光依然在身上流转，那里面含了同情和怜悯，亦或者更多复杂的情绪，唯独没有的就是他想要的爱。

也是，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秦暖心里唯一的能装下的人姓厉，是京城如同传说神坻般的厉家家主，也是他从小崇拜到大的大哥。

比这辈子第一次走了心的感情更加可悲的是什么？

是暗恋？

是求而不得？

不，是她是你大哥的媳妇。

病房的门在此刻被推开，上了年纪面容严肃的老医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看到秦暖已经清醒了过来，他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喜色，点点头问：“秦小姐，您感觉如何？”

把目光从厉书海的身上收了回来，秦暖对着老医生恭敬的微一颔首，“感谢您的照顾，除了伤口有点疼，没什么力气之外，已经好了很多了。”

“嗯，伤口疼是正常，也不看看扎的有多深，要是那把刀在长一点，可就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老医师一边在本子上记下秦暖的话，嘴里还忍不住要教训，在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医生脸色发青，却谁也不敢打断他的话。

那可是厉家的夫人，除了老医师之外，谁不怕惹得她不高兴。

秦暖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羞涩的笑笑，“我会注意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下次？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的命了，就算他把全全世界的医生都找来，本事再大，也不能跟老天爷抢人吧。”

显然是对于厉君逸有着不少的怨气，老医师哼哼了两句，转头就瞪向了身后的人，“看看看，看什么呢？病能让你们看好吗？磨磨蹭蹭，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群人被骂的狗血喷头，偏偏谁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下，几个人相互的瞄了一眼，惦着脚过去开始检查各个仪器的数值以及秦暖的身体状况。

老医师跟在身后，在每个仪器的屏幕上都瞄了两眼，一圈看上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和缓了不少。

他正想要跟秦暖说些什么，余光瞥到一侧，瞄到了仍在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厉书海。

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暖的身上，老爷子还真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拧起了眉毛，他没好气的说：

“你是哪位？这里是病房，要发呆出去走廊里！”

“医生，他是...”

秦暖听到声音，瞥过来一眼，解释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厉书海猛地起了身，带翻了椅子，他寒着一张俊俏的脸，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病房。

眉头皱的更紧了，老医师过去扶起了椅子，叹着气说：“现在的年轻人，说一句都不行了。”

“不好意思，他心情不大好。”

秦暖解释了一句，目光的缓缓的转向了病房门的方向，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路进了地下的停车场，厉书海跳上车，从裤子侧袋里翻出手机，找到通话记录最上面的一位按了下去。